看着集结地里到处停放着的金矿石,韩松子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他向身后这些勇敢机智、为墨家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诸位兄弟,含泪致谢!
众人忙单漆跪地,向少主回礼。
松子忙请诸众起身,他环视四周,心潮澎湃:
“诸位兄弟!历经坎坷和艰难,我们,终于为我墨家,为这天下,运回这批巨大的财富!我为咱巨子,有你们这帮令行禁止、团结一心的弟子感到欣慰和自豪!”
“以后的路,依然困难重重,希望大家谨遵圣人之令,早日把这些造福天下苍生的宝贝运回咱戎寨,以解圣人之忧!”
“谨遵少主令!”
众人齐声允诺。
鼓舞完士气,韩松子命滑力子、蔡丁和花子宣分别安排墨徒宿营地的保护工作、让人马妥善歇息。
他留下代虎、范豹、师仪和晏柯,就在集结地的草庵里,进行了下一步行动计划的紧急磋商。
代虎先说了话,他声如洪钟,底气十足:
“少主,也请给许隽安排事务,他早就把自己当做墨家之人!”
“许隽已为我墨家立了大功!既然代将军这样说了,那就请许隽也进来议事吧!”
许隽安排了兵士逐批秘密回到军营后,很快来到草庵,参加了会议。
师仪紧接着发了言,他提出,尽早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范豹一直在思虑什么,久久不语。
晏柯提出还是得另辟密道,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现在的情势是,秦人已经知道了这批宝藏的行踪,即便是这浐馆,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
看大家似乎都没有思虑成熟,韩松子就委婉的结束了会议。
代虎还得回到军营,守好关口,以免秦人突然报复,松子亲自送走了他。
天色已经不早了,师仪和范豹陪松子回到浐馆歇息。
到了客房,松子毫无倦意,他随手请师、范二人坐下,一齐再合计一下。
师仪说他还不放心警戒人员的安排,待他落实好之后,即刻赶回。
待师仪把门带上,范豹开了口:
“我一直在想这回戎寨的事,现在人也少一些,我可以谈谈自己的想法了。”
看到范豹的小心,松子心里满是赞许,他点点头,请范豹畅所欲言。
“不能再在浐河多加停留了!今夜,最好今夜就秘密出发!以你在蔡庄和这一路而来的多次遇袭来看,不能保证咱内部就没有奸细!”
“如何尽快把宝物从浐河运回戎寨,这也是我一路上最焦心的事,到了浐河,路只是走了一半。风险犹存,我还要再做勘察,至于奸细,咱慢慢来查。”
范豹听了松子的话,默然点头同意。沉吟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小声说道:
“浐馆虽无外客,但也非净土,你要小心些!我要带五个兄弟,尤其是花子宣,带上些吃的东西和草药,乔装打扮,沿大道再回趟蔡庄,接回咱妹子和两位伤员!了了你的心病。”
说完之后,范豹便紧盯着松子的脸,松子有些感激的笑了,范豹拱拱手、出门准备去了。
“知我心者,唯豹也!”
韩松子透过窗户,看着范豹的背影,心里除了感动,还有些担心了……
他没有等师仪回来,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客房,门外,师仪安排了十几个墨侠在严密守护着浐馆内外,为不引起注意,松子施展轻功,遁房顶而去。
他把脸早罩起来了,缓缓走在这浐河的街道,路上行人很少,街道很短,尽头有一家小饭馆,还没有打烊,松子顺步走进去,见里面还坐着几个食客,一边吃着饭菜,一边三三两两地说着话。
韩松子轻解面罩,要了一碗“臊子面”来,不一会儿,面就端了上来,这面细长,臊子特香,比天水那边做得可要好吃多了!
松子早就饿了,他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随后又要了一大碗,打算吃个畅快淋漓。这面有些辣,松子吃得额头上已是汗珠滚滚!
店家很快就做好了,松子正准备动筷,饭堂角落里。一位也在吃面的老者开口说了话:
“看来这位客官也喜欢吃咱这臊子面!”
“嗯!臊子香,面劲道,我是很喜欢!”
松子边吃着,毫不掩饰对着眼前美食的赞誉。
“那,我斗胆叫你声后生,你过来,我给你谝谝这面的来历嘛……”
松子笑了笑,便把碗端了过去,和老者攀谈起来。
从话里得知,这老者是这渭水河畔的一位渔人,世居于此,算是个老资格的关中人了。
松子告知老者,自已是晋地的一名商人,前来秦地买些马匹,想尽快赶回老家,言语间,他灵光一闪,随口问道:
“老叔,你看这路怎么走才最快呢?我家中有些急事,需尽快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