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匹,这可是难以驾驭的东西,走陆路最好,从咱这渭水倒是也能辗转通向晋地,但马是活物,坐不了竹筏,要不然,那就可以大大缩短行程了!”
松子听到这里,心里有了主意,他吃完面,把老者和自己的账一并结了,老渔人感动不已,松子道声珍重,匆匆离开了面馆。
他很快就返回了浐馆。
走近客房,油灯亮起来了,师仪和蔡丁、晏柯他们几个,正在屋里,面色焦急地等着他呢。
“少主,正是用晚饭的时候,你突然不见,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师仪见他进来,忙站了起来!
松子把手上的一个布袋递给师仪:
“快给大家趁热分着吃了,这里有名的小吃“肉夹馍”!”
晏柯见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闻见了这扑鼻而来的肉香,师仪笑着打开袋子,把馍分给了他们,大家边吃边笑,不大的客房里其乐融融!
“大伙儿别见怪,这也是我一贯的毛病,来到一个新地方,我总喜欢访访当地的馆子,找几个当地人说说话,尤其是好这口当地的美食!”
松子趁着大家高兴地吃着,对方才自已的行动做了一下解释。
等师仪他们吃完东西,松子命蔡丁守着门,他脸色沉静下来,开始和大家商量运宝的事。
“咱们兵分两路,一路从陆路,驱马而行,马背上做点文章,另一路走渭水,趁夜立即赶制竹排、木筏,让金矿石随流而下,我请人算了下,不到两个时辰,咱家的东西便会到华山脚下的息口,那里离戎寨就不远了!”
“如此一来,大致可以节省一天的时间,也能避开一路上不可预知的危险!”
师仪点点头:“水路我也想过,可咱们的东西如山,这所需竹排木筏数量巨大,我担心一下子造不出来!”
“就在咱们的集结地,连夜秘密制造吧!山上的木头用之不竭,就看有没有竹林,要用咱的墨侠守住所有出入口,所有人,只进不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离岗位。”
晏柯点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关键还是要守着机密!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就请你和蔡丁共同担负起保卫工作!这里没有秦兵,多放一些外围警戒哨,穿当地的衣服。师大哥和浐河的当地墨徒,就要辛苦一下,立即得准备相关的材料器具了!现场的制造,就请师大哥全权负责吧!”
松子继续交待着,师仪听着,默默记下、频频点头。
“咱们即刻行动起来,争取明晚分路出发!”
“请师大哥以信鸽传书,告知巨子咱们的全部行动计划!”
“是,少主!”
师仪欣然领命!
其余的人纷纷拱手领命,正准备出门,突然,晏柯手指房顶,轻呼一声:“有动静!”
话音未落,他已拨剑在手,纵身而起,直破房上盖瓦而出!
松子和师仪也随之从房顶的破洞跃出,其余数人,齐齐奔出房门,站在院内,做好了战斗准备。
房顶,一个身材剽悍、腰粗膀圆的蒙面大汉,身着黑色夜行衣,被三个墨侠紧紧围住,左右挪移之中,他竟丝毫不乱,手上拿着一只三尺长戟,依稀的月光中,透着淡淡的寒气。
“来者何人?”师仪张口问道。
“尔等墨徒,竟敢在方国做乱!以此宝物,欲挑起秦方边境之争?该当何罪?!”
“你又是何人?废话少说!墨侠不主动攻击,也不杀无名之辈!”
“来吧!”
话刚落地,对方竟持戟攻杀过来!
三人把他团团围住,从房顶逼落了下去,转眼又被困在了浐馆的院内,四周的蔡丁领着几个墨侠,也密密地围了上来。
“束手就擒吧!”
晏柯厉声喝道。
这汉子见已无退路,只是狂呼猛攻,做出同归于尽的架势来。
他身后的韩松子,早不愿再纠缠下去,趁其不备,如影疾扑过去,用力一掌击在他后心,将他直直打飞出去!
此人惨嚎一声,长戟也脱手而出,人昏死过去!
师仪派人把他抬到后院一个僻静的柴房,严密看守起来。
随后,各人按照刚才松子的布署,分路实施去了。
松子换了间客房,燃起油灯,取出随身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