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希望它走得慢的时候,它总会走得很快,而当希望它可以走得快一点的时候,它又好似蜗牛行步一般。
比如现在江安怀着对就寝的极度期待中就感觉度日如年般难熬。
毕竟两辈子来,头一遭啊。
江安干脆不等了,搓着手来到还在玩游戏的桃和大丫丫身边,面容严肃地道:“大丫丫,你们俩困不困啊?”
大丫神采奕奕道:“不困哦,方才在马车上睡过了。”
江安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当时就该让这两个磨人精再玩一会儿,这样回家就能直接睡,还至于现在在这儿耽误爷的好事儿?
“明日每人可以多吃一块糕点,现在你们困了吗?”
“哥哥,快抱我和丫去睡觉,好困哦。”
“真乖。”
脑袋搭在江安肩膀上的大丫狡黠地朝桃眨了眨眼,桃尽管知道两个姑娘什么也不明白但仍惹来一阵脸红,好热,不知道刘婶她们的到底是什么感觉。
江安把大丫丫安置好,就飞奔回了桃的房间,又确认了一番门已经关好之后,才嘿嘿笑着朝在桌旁揣揣不安的桃走过去。
“咳咳,那什么,桃啊,你觉不觉得这儿一个人睡觉有点冷?”
桃捧着茶杯,手在杯壁上不停的摸索着,含羞低头,沉默不言。
江安简直爱煞了桃这种欲还休的样子:“今晚,我就发扬乐于助饶传统美德,替你暖床,没错,感动武国十大人物就是我了。”
桃没憋住笑,咯咯咯的清脆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内。
江安也不管桃同意不同意,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外衣嘭一下跳到了桃的床上,穿着里衬前前后后滚个不停,女孩子的闺房,连被褥都是香的,这年头的胭脂并没有前世的化妆品般那么大的香味,也不知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是如何沾上去的。
桃依然坐在桌子边,不断坚定着自己的信心,江安一点也不着急,这没往外赶…嘿嘿嘿,时辰还早着呢,不急不急。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桃道:“少爷不是替桃暖被窝吗,这被窝都暖完了怎么还不走啊,桃可要睡觉了哦。”
忽然,江安分外严肃的声音传来:“桃,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关于今日刺杀的事,你过来,我叮嘱你一下你和大丫丫需要注意的事情,这可马虎不得,你且过来,完你再坐回去便是。”
桃今日也是被吓得够呛,闻言毫不犹豫地就往江安身边凑过去。
“啊,少爷”
一声惊呼,桃就被江安一把抓了过去。
“咯咯咯,少爷,别别别,好凉。”
“少爷那儿不行,痒,咯咯咯,我也挠你痒痒,哼。”
娇弱的白羊怎么斗得过饿狼,桃搂着江安的脖子,红唇在江安额头上深深一吻,满怀柔情地问道:“少爷,你会永远爱桃嘛?”
江安微微一笑,柔声道:“傻瓜,还叫少爷呢?”
“夫君”
“夫人。”
“夫君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已经回答过了。”
桃的俏脸分外红润,经由一刹那的愣神,随后就绽放开了如花笑靥。
“夫君,请怜惜妾身。”
烛火摇曳,芙蓉帐暖,窗外倾慕已久的两只猫咪终于相遇,好一番耳鬓厮磨,个中滋味不足为外壤也。
…
有人今晚的心情格外美丽,但其中绝对不包括原吏部尚书齐远。
“你什么?借口竟是看我夫人,好啊,好得很,老夫已经很久没这般生过气了,呵呵呵。”
管家见自家老爷竟然笑了,脸色一变,赶忙挪开了身子,果然刹那过后老爷把玩了十年的紫砂壶就直挺挺的飞了过去,最后砸在地上啪一声化为了碎片。
齐远深吸了数口气,脸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不带有任何感情地问道:“查到了?那批人是谁的人?”
“额…这个也是老奴疑惑的地方,明明那几个茸子都十分干净,可是他们却是大摇大摆从镇国公府出来的,老爷,他们这是何意啊?”
齐远捋了一把胡须,冷笑道:“还能怎样?他们也是在示威。”
“示威?”
“对方也知晓了戒指一事是咱们发出的示威,于是他们也通过这种看似矛盾的谋略应对,其目的,也是示威,是在告诉咱们他江安也不是面团捏的。对了,五宝阁那一批人处理干净了吗?”
“都在城外的树林里睡的好着呢,老爷不必担忧。”
“唔,干得好,成大事者,万万不可留下任何把柄。”
“老爷教训的事,只是听闻黄侍郎和钟学士也遭到了栽赃嫁祸,甚至今日晚饭后京城就有了风言风语,暗指老爷与山东本家的关系,言外之意似乎是暗指老爷为了家族利益而罔顾寒门学子的前途和国家命运,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