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了?”
“因为我们退着退着,把所有的路全退没了!”
死啦死啦又变得严肃起来,他向周围的人说:“美国人是在支持我们,就像赚啦说的那样,这场战争一定会赢,但是,如果我们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美国人赢了,和我们有关系吗?”
孟烦了连退几步,再也不语。
周围的士兵默默的看着自家团长的表演,听着他的诘问,听着他的回答,听着他最后的那句话,士兵们的呼吸声变得急促。
“打他个龟儿子滴!”
“打他!”
“我们听长官的!”
“头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长官,你带我们和鬼子拼吧!我这一百斤肉,大不了撂在这里!”
“拼什么拼?拼什么拼?”死啦死啦却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朝叫唤的最凶的部下们喷着口水,说:“咱们是回家,路上顺便搂草打兔子!小鬼子追了咱们的人一路,碰到的都是只顾着逃命的混蛋,你们说小鬼子现在是不是很膨胀?认为没有人敢向着他们开枪了?”
“咱们布置个口袋,张大口子,让这些小鬼子一头扎进去,顺手一棍子全敲死就行了,拼什么拼?啊?”
“嘿嘿……”一群人傻笑了起来,是啊,跟着他们的团长,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于是,这支求战心切的队伍,在急行军过后,就进入到了满是归家之人心切的大路上——当这支编制“完整”的部队骤然出现的时候,路上的溃兵甚至以为他们碰到了主力,直到只有四百多人的队伍全部从林子里走出来,溃兵们才知道他们又白白消耗了一次希望。
……
在夏天的视线中,鬼子又重新上路了,他和迷龙立即吊了上去,夏天抱怨的说:“什么情况啊?死烦啦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个音信啊!”
“他是瘸子,走的慢。”迷龙不紧不慢的回答,丝毫不担心死瘸子他们把他俩故意丢了的可能。
“就是爬也该爬回来吧……”夏天嘀咕一声,但随即和迷龙起身,在林子跟上了骑着单车的鬼子——鬼子的这支精锐小队,全员自行车,吊着这支队伍的两人跑断气才能勉强跟上。
一个多小时后,这支鬼子的小队抵达了一小截躺着诸多尸体的路段。
“草!特!么!”夏天通过望远镜看着那一段路,嘴里愤怒的咒骂出声——那不是鬼子干的,既然不是鬼子干的,那只有一个解释,是自己人的内讧,随意丢弃的物资、燃烧起来的车辆、众多的尸体在讲述着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追兵在后,自己人却在内讧,这样的画面让夏天有种砸掉一切的愤怒,一旁的迷龙也好不到哪去,一连串精粹的东北话从他的嘴里骂了出来。
“该特么败得这么惨!”这是夏天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咒骂,恨铁不成钢的心疼下,他只有一个想法:该死,当兵的都该死,当官的都该死!
鬼子并不吃惊于这样的场景,对他们来说,中国人内讧或者枪毙逃兵留下的尸体他们见的太多了,他们甚至连一丝警惕都没有生出,就这么直溜溜的闯进了“内讧”过的地方。
但突变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枪声骤然响起,更多的枪声紧接着响起,四面八方传来的枪声和射来的子弹,构建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口袋,日军丢弃自行车开始躲避,开始寻找掩体的时候,地上那些“死尸”突然诈尸了,他们化作了索命的恶鬼,拿着火力惊人的自动武器开始疯狂倾泻弹药。
突变让咒骂的夏天和迷龙在第一时间住嘴,两人看着无数从树上射出的子弹,看着突然的诈尸打的鬼子鬼哭狼嚎,突然一齐大笑了起来——两人绝口不提刚才诅咒的事,就当做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着伏击圈里的友军在轻易收割鬼子的狗命,夏天称赞:“太特么有才了,树上、马路周围、马上两侧,到处都是伏击,纯粹就是立体式的打击嘛,小鬼子连还击都做不到!太有才了!仗特么就该这么打!”
“没想到撤退的这些家伙中也有能人啊。”迷龙用自己的方式夸赞,但夏天却很肯定的说:“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死啦死啦干的,如果主力里面有这样的能人,也不至于被一个鬼子小队追成丧家之犬!”
战斗很快就进了尾声,在最后的十来个鬼子丢下自行车开始亡命,后面的伏兵点名似的击倒一个又一个亡命的鬼子,但还是有七八个鬼子逃出了伏兵的射程,拼命向后逃窜。
“活该咱们兄弟两发财啊!我特么应该叫发啦发啦!”夏天双眼冒光的给武器上膛,迷龙亦然,用最快的速度将机枪架好,然后等待鬼子上门——看着鬼子亡命般的奔入自己射程,迷龙发誓,这绝对是比当新郎还要过瘾的感觉。
虽然他没当过新郎。
自以为逃出升天的鬼子用吃奶的劲在狂奔,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奔向的并不是生路,而是弹雨交织的死亡地狱。
汤姆森冲锋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开始咆哮,泼瓢而出的弹雨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