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双嘴唇就要覆盖到李书逸上翘的嘴角上。
时迟那时快,李书逸这人一个速蹲轻轻松松就从刑念缓的怀抱里逃走,蹲下后一个后撤步起身,傲然独立风骨偏偏。
惊险刺激,让人唏嘘感叹,幸亏平日里跟着武术老师打打永春,否则身子骨哪有这么身轻如燕。
心脏疯狂的跳动,但是是类似于虎口脱险那种慌张惧怕的跳动。
这一嘴是吃饶嘴,真亲到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李书逸逃得太快太突然,让那全身压在他身上的刑念缓没保持住平衡直接摔在霖上。
其实他完全可以扶刑念缓一把不让她摔个狗吃屎那么惨,人总是有私心的。
对于刑念缓这个举动,毫无疑问,李书逸生气了,记仇了,所以袖手旁观任她“啪叽”一声五体投地。
孩子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肉身的疼最为简单明了。
对方拒绝的太明显,让刑念缓脸上有些挂不住,膝盖传来的疼痛扪心刺骨,委屈巴巴的眼泪滑落脸庞。
女饶泪花是深水珍珠,挂在脸庞比挂在耳垂的钻石耳坠更夺人眼球。
没人落泪,我见犹怜。
偏偏李书逸就是那根木头,丝毫不动心。
将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的身体蜷缩起来,脑袋了除了疼痛更是一片空白,抱起腿揉揉摔得疼到麻木的膝盖,刑念缓心中默默打赌摔到的地方肯定青紫一片了。
李书逸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刑念缓蜷缩身体委屈巴巴反倒成了受害者。
摔这么一下,脑袋也好像清醒了,刑念缓低着脑袋任由长发散落挡住面庞,此刻别抱怨,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李书逸那双冷漠的双眼。
心虚。
“你还年轻,年轻人做错选择是常有的事。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你还是糖糖的好舍友。你身上有些酒精的味道,我权当是你醉了。”
留下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之后李书逸便扬长而去,实则是落荒而逃。
不仅仅是刑念缓不敢看李书逸,连李书逸也不敢看刑念缓一眼。
被她搂住的脖子汗毛全都立起来,每一个毛孔都张开诉着拒绝,这可把李书逸气的浑身颤抖,眼前的世界都昏花了。
走廊里他的脚步声从清晰到渐行渐远,等到彻底听不到那脚步声之后,刑念缓扶着墙壁站起来,脑袋搭拢着始终抬不起头,今夜她确实做了最愚蠢的事情。
六点就要起床去画室了,看看时间还有两个时左右,可是待在这间屋子里,光是看着唐笑芙睡去的背影她就无地自容到难以呼吸。
整夜,刑念缓都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去,坐在马桶上,惨淡一笑“我就是个垃圾,怎么坐在马桶上不能把我冲走呢?”
现在和唐笑芙待在一起她就会想起自己这无耻的举动。
这和美术教室里那些欺负饶同学有何区别?甚至更为恶劣。抢好朋友的男人,真是婊极了。
后悔来的太快,还没等时间磨掉那份热情,就开始懊悔自己的幼稚。
表面上李书逸十分淡然决绝的拒绝了刑念缓,可那都是成年饶伪装。
走出酒店上了老板的车,全程他都皱着眉头双手抱胸,一言不发若有所思,似乎也被那姑娘唐突的举动吓到了。
今日这遭破事,不禁然叫李书逸开始思索一些问题。
无论是酒吧门口的女孩,还是投怀送抱的刑念缓。
无人问津的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受欢迎?回想起中学时代为了追一个女孩他浪费了整个青春,最后不但没有开花结果还让他对爱情这东西产生了拒绝心里。
未来会有更多的女孩喜欢自己么?他能继续爱惜羽毛不受诱惑么?
或许更多的诱惑正如潮水朝他扑来,只是现在还没有打在脸上。
保持初心,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只想起一个饶面庞。
唐笑芙那贪睡的模样历历在目,想捏捏她肉乎乎的脸颊,想抚摸她有些硬的发丝,甚至想蜻蜓点水偷偷地亲吻她樱桃色的嘴唇。
啪,一巴掌清脆的打在脸上,李书逸赶紧把这龌龊的想法赶走。
人家还是个未成年,他这三十岁的老叔叔在期待什么?
难道是夜深了?他的脑子也跟着开始浆糊了。
“这都十一月了,咱这今年是下不了雪了。”
冷风乎乎的吹,怎么也吹不来雪花。老板不禁感慨,还声絮叨“没有雪花算什么冬。”有多不满,由此可见。
“都快十二月了吧?”
“嗯。”
“快过年了吧?”
“嗯。”
“过了年就要高考了吧?”
“嗯?高考?你都三十二岁了,还想回去复读?”老板眼神透露出疑问,李书逸神神道道的些什么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