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比亦真先从浴室出来,拿了吹风机坐等吹发。吹好头发后亦真去厨房煮了两碗肉丝面,收拾完毕,准备做个绿泥面膜。
“你要不要试试?”亦真恶作剧地靠过去,夜烬绝别过头:“不用了。”
亦真坐在镜子前:“我给你买的男士护肤品你有没有用啊。”
“你买的我敢不用吗。”
“跟你在一起后我都不敢用香水了,只敢用洗衣液,还必须是——”亦真忽然不言语了。
“必须是什么?”夜烬绝见她神色异常,“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动过我的护肤品。”
“没有啊。”
“位置变了。”
夜烬绝笑话她:“过分焦虑了啊,谁没事还动你那些瓶瓶罐罐,玩过家家啊。”
她在幼时因环境使然而习于警觉,虽现在安稳中淡了许多,可因浅井的案子,今天她异常焦虑敏感——芥豆大的石头从天而降也是会砸死人的。
亦真将爽肤水倒在瓶子里,先拿棉棒试了试,确定不是强酸强碱,才掺着水一点一点抹在手背上,夜烬绝看的直发笑:“瞧把仔仔给吓的,一点一点小鸡啄米呢?”
“这爽肤水真的有问题。”亦真擦干手背,不出一分钟,手背上被蚀红了一片:“不信你试试,这水的味道和我平时用过的不一样。”
“我闻不出来。”夜烬绝蹙眉:“这是谁想害你?”
“乳液和精华的味道也不对。”亦真剜夜烬绝一眼:“肯定是你哪个相好的看我不顺眼呗。”
“没有相好的。”夜烬绝将护肤品摆回亦真洗澡前的位置:“是这样的对吧?”
“你觉得她还会回来?”亦真看着夜烬绝。
“她见你没事,也许就会回来了。这一排向阳的房间很少住人,没有监控。”夜烬绝翻开医药箱找药,亦真叫住他:“不用了,我包里有芦荟胶。”
“我肯定给你把那人揪出来。”夜烬绝正寻思对策。亦真打断:“这次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夜烬绝有些惊讶:“仔仔向来不惹事的呀。”
“这次不一样啊。”亦真打个哈欠:“你要是为我出头,把自己家搅的天翻地覆的,你爸怎么想?坐实了我是个软柿子。”
“你本来就是个软柿子。”
“哦。”亦真把爽肤水倒在一个小瓶子里:“明天我会送到药监局检测,查出里面的成分后再说吧。”
“还有,昨天我离开房间时,护肤品的位置还没有变,应该就是弹钢琴的时候——”亦真忽然想起什么:“要进这个房间一定要经过客厅,那个人知道我不在房间,很有可能是看到了我在弹钢琴。昨天我弹钢琴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应该是两个人。”
“我去帮你调监控。”夜烬绝打开电脑,调到那个时段,一看还真的是两个:“你这耳朵鼻子挺灵敏的嘛,快赶上警犬了。”
“你看,这个人后来朝着楼梯方向来了。”亦真冷笑:“肯定是她。”
“我记得她。”夜烬绝放大照片:“叫可晴,之前还被我骂哭过。”
“你骂她什么了?”
“骂她不要脸呗。”
亦真咯咯笑出声,两人关灯躺下,亦真忽然想起什么:“最近不见你抽烟了啊。”夜烬绝嘿嘿笑:“老抽烟对咱们将来的孩子不好。”
“……”
“你想的太远了吧。”
“那有什么办法。”夜烬绝乜亦真一眼:“老这么睡一块儿谁不胡思乱想啊,咱俩还是赶紧回家分床睡吧,我这两天天天都睡不好。”
“……”
亦真背过身,心想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她承认自己思想上的手段,她也不是保守,只是没法不理智,又缺乏突破的勇气。
又不是没有实验过,透露一点模棱两可的信息,那人便立刻觉得她不是处女,声讨着恨不得将她一刀捅死。什么“不是喜欢你长的漂亮,是喜欢你的灵魂。”都是欺人的罢了。不过是男人憧憬着女人的身体,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有几个女人是因为灵魂美而被爱的?
夜烬绝横起胳膊肘碰碰亦真:“怎么不说话了?”
“觉得怪对不起你的。”
夜烬绝转转眼睛,翻过身,轻轻抱住她:“不许说那三个字。”
“嗯,我以后不说了。”
“你做好自己就行,不用强迫自己改变。”话毕,他凑在她耳边,轻笑:“我是真心喜欢仔仔的。”
亦真又抹鼻涕又抹泪的感动了好一会儿。夜烬绝忽然邪笑一声:“诶,不然你帮我弄吧。”
“啊?”亦真别过脸:“弄什么呀。”
“把手给我。”
亦真遂递了手上去,几秒后陡然反应过来:“你!你不要脸!”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