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拣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说。”亦真笑着打断:“咱们单就朋友间的谈心。我觉得你人不错,想跟夜烬绝说说,给你些轻松待遇好的工作。夜家不养闲人,还是得调动一下,我也是有私心的,对我有意见的调远些,大家眼不见心不烦。所以你只管告诉我有或者没有。”
柠檬一听便放心了:“可晴有些嫉妒你,她对大少爷也有点意见。”
“你怎么知道她对夜烬绝有意见?大家都这么觉得?”
“回家那天可晴说大少爷不如二少爷,岳离也说她以前……以前勾引大少爷,被大少爷骂哭过。”
亦真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岳离?我对她有点印象,她人怎么样?”
“面冷心善。之前可晴对你和大少爷不满,岳离还把可晴怼哭了,她俩一向不和。”
亦真转一下眼睛:“这么说是可晴对夜烬绝不满,岳离才怼的她?蛮有个性的一个姑娘。”
柠檬被问的有点晕,没留意这话里的玄机,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因为大少爷,岳离和可晴就是死对头,可晴说什么岳离都怼,两人经常唱反调。”
“那岳离是因为什么看不惯可晴的?总不会无缘无故就讨厌她吧?”
“大家都对可晴的说话作风不大认可,只是不表示出来。岳离怼起可晴来是有些刻薄,但人挺好的,可晴针对我,岳离还帮我出头呢。”
难道是自己误会岳离了?亦真腹诽:还以为是岳离挑唆的可晴呢,但据柠檬的描述,岳离应该不是这种人,暂且先放一放吧。
亦真笑着岔开话,开车送柠檬回家。回到夜宅先找了可晴,可晴溜瞅几眼亦真,亦真撂着她插花,半晌没说话。可晴虽言语泼辣,却是个纸老虎,实在不耐烦了才问:“有事吗?”
亦真拿了爽肤水给她:“帮我试试。”
可晴自然不肯接,亦真睐可晴一眼,放下脸来:“你不说我也知道,里面被你下了点痣水。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门口虽然没有监控,但夜董事长生日,为了避免鱼龙混杂的人混进来,临时安了针孔摄像头。我怕打草惊蛇,一个一个查,这才找上你,你说咱们是公了还是私了?”
可晴一怔,只信不疑:难怪亦真的脸没有被蚀伤,原来是先查看了监控——不然她怎么知道是点痣水?
亦真问:“为什么要在我的护肤品里加点痣水?”可晴恼怒不已,咄咄喝骂起来,亦真没等可晴骂完,揿停了手机的录音键:“拘留所见吧。”
可晴一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亦真似笑非笑:“你不仅在刚刚的录音里承认了自己故意伤害,还辱骂挑衅,我稀罕你那点钱吗?当然是要把你送进监狱啊。”
可晴这才反应过来:“没有针孔摄像头?”
“蠢成这样还敢害人?”夜烬绝推门而入:“你被解雇了,滚回娘胎回炉重造吧。”可晴旋即被保安赶了出去。
亦真直起身,伸伸懒腰:“本来我想着护肤品上有她的指纹,估计她又会说收拾桌子不小心沾的,没有说服力。随便诌了个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认了。”
“可以啊你,智商回升了。”夜烬绝冲亦真挑眉:“好像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聪明了。”
亦真哼笑:“我也发现了。”正说着,万超的电话打了进来:“苍天有眼!逮着了!”
亦真不胜喜幸:“致幻剂、衣服、帽子和包都找见了?”
“事发当天她换过的所有衣服也都找着了。她舅舅是从事心理医生的,家里有这玩意儿,只是针头没找到,倒也无碍。”话毕撂了电话。
“她都招了?”
“不肯招。”万超如释重负地长舒口气:“证据已经齐全了,管她招不招呢,咱这工作室已经出名了,现在丢条狗都让我找,忙炸我了,行了行了我先忙去了。”
亦真又给梁熙打电话,梁熙倒是诧异:“A为什么要害浅井,然后嫁祸给B呢?”
“这就涉及宿舍关系了。”亦真提议去看看A,梁熙有事走不开,亦真便独自去了。
A同意会见亦真,筒着手,恋恋的,清水荔枝般的半透明脸沐在阳光里。她笔直地看着亦真:“万超不说我也知道,翻案是你提的,所以我愿意见你。”
“我憎恨浅井不是一两天了,又不是我们宿舍的,她干嘛天天往303跑?上学期去江大做实验,早上六点半的车,我和A才出宿舍门,浅井就出现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她抱着A的胳膊就走,她俩坐一块儿说说笑笑,撂我一个旁边的座空着。那时候我就恨她了。”
“后来就出了童倪的事。那天浅井来找B,B不在,她自以为和我关系不错,就说起她以前和童倪那档破事,童倪死前浅井碰见过她,说:‘听说你被轮奸了?’又落井下石,编排有人在什么网站里看到过她。童倪没过多久就跳楼了。”
亦真微微蹙眉:“B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