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忽然觉得大错特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觉。他哪里有不活泼?嘴贱起来也不逊从前。
亦真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跨幅的简直吝啬。夜烬绝嫌她慢,不耐烦拉着她的胳膊带了带。
“对了,站在这儿。我来。”
亦真笑一声,挂在他背上嗅了嗅,赶紧移开。
两人还是一同去了医院,不过亦真没打算进去。目的明确地定在门口,对夜烬绝道:“你进去吧,我等你。”
“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他牵着她的手:“难不成还打算像上次一样,一个人灰鼠鼠地溜着墙角跑了?”
亦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还点点头。
夜烬绝斜她:“还敢点头?进去。”越是威逼利诱,越是不肯进。脊背突耸成一张弓,往外拧个不停。
夜烬绝也没用劲。亦真却是使劲浑身解数,别别扭扭发起了脾气。
“行了行了。”他将人抱在怀里:“不愿意去就别去了,又没人逼你。乖乖在这儿等着我。人脾气大。”
亦真瞬间灿烂,笑盈盈比了个爱心。夜烬绝今心情似乎不错,还配合着捂了下胸口,被无形的丘比特爱心之箭正郑
只是,亦真脸上的笑容戛然一滞。
夜烬绝没注意到身后,脚下一个踉跄的擦碰。装着鸡汤的保温桶摇摇晃晃撞了上去。
“呀!”皖音一声恰恰的惊呼,当真是见了蚊子就拔剑。她的正后方是门,却奇异的扭转成柳空。
亦真在心里痛呼心机婊,临场反应谋尤的如此迅猛。换作是我!她在心里怒其不争,换作是自己,一定木桩桩直挺挺磕掉半个头。
夜烬绝眼疾手快拉住皖音。皖音看样子是想错手,于是就可以被他拦腰倒在怀里。
可惜夜烬绝动作更快,经典的失之交臂被斩杀了悬念。除非她是断臂维纳斯。
“表哥!你来啦!”皖音忙靠上去。
亦真简直受不了她叽叽喳喳又爱惊叹的声口。眼睛眉毛往外一掣,像好莱坞喜剧里表情夸张的外国女演员。
!亦真简直想往她的嘴里塞个抹布。
皖音顺带看了看她,目光又飞快调转回去。
挑衅可以让亦真不再受窘,于是不请自来横插一脚,她偏偏要穿过两人中间,站在夜烬绝右边。
“你最近应该很忙吧。”夜烬绝道:“还有时间过来。”
“那当然了,我可是打着你拜托我的名义来的。可别我不够义气啊。”皖音笑吟吟的:“等我专辑发布了,肯定免费给你做代言。”
亦真撇开头,可惜无窗可看,腹诽:真是个马屁精,明明是为了讨好夜烬绝他老爹。
“亦真姐不舒服吗?”她忽然扭头看向自己这边来。
亦真觉得但凡她冲着自己开口,就绵里藏针。于是点点头,不话。
“我跟你们一起进去吧。”她俨然跑前跑后的欢喜神情:“这样姨父也就不会难为亦真姐了。”
偏偏夜烬绝觉没毛病。亦真越听越是反感,瞧给她能的,嘴叉子能开到脑门儿上。
亦真看着皖音,一面在心里丑化,一面克制自己飞扬跋扈的脾气。
“走吧走吧。”夜烬绝拉着亦真。
这次她没有反抗,不想让皖音看笑话。可是又觉得不详。
照欧阳初见所,皖音上夜景权这儿阳奉阴违,一定少不了针对她,明里暗里也少不了她的坏话。
果然,夜景权一看见亦真,表情更为深沉。这样意外的变故,使得他注视夜烬绝的瞬间就显得流光溢彩。
亦真觉得自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压,站在这里也显得格格不入。生怕这父子俩在她眼皮子下进行什么勾当似的。
亦真暗恨自己中了皖音的计。
“我先去下洗手间。”亦真道,皖音忙拉住她,含嗔带笑:“亦真姐姐别不自在,怎么就至于才进来就要走?姨父又不至于吃了你,是吧?表哥?”
亦真在心里扇了皖音一耳光。
夜烬绝牵着亦真的手,往前带了带。
亦真搭讪似的:“叔叔好。”永远是这一句,对白太软弱,还是装哑巴比较擅长。
夜景权一如既往没有搭理她,亦真只能在心里庆幸自己脸皮厚,别无他法。
夜景权入院已有半个月,脸颊瘦削凹陷,缩水凉也精神气爽。
“皖音,带客人去花园里坐坐,别过了病气。”夜景权板着脸。
皖音喜不可耐应了一声。亦真不等她动作,抢先踏出一步,微笑着道谢,快步出了门。
亦真不大想和这叽叽喳喳的麻雀齐头并肩。虽然她的印象很无害,披着孩童的面纱。可是亦真就没来由对这种叽叽喳喳的人反福
任栀雨也是这种类型,而在侧写原理中,人也不过是那么几种类型。她当然也是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