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有人戴着塑料袋聚众打麻将呢。”
梁熙哧哧笑:“我表哥去外地出差,刚好就是病发源所在的城剩现在他把自己隔离了。他已经平安度过潜伏期了。现在要是不心被隔离了,也会染上病的。”
“可是外面的流浪汉怎么办呢?”
亦真已经开始囤货了,这几菜价也涨了不少,刚刚溜去超市买酒精的路上,看到有流浪汉在垃圾桶里翻口罩。
“管好你自己吧。”夜烬绝斜她一眼:“不是不让你出门吗?怎么又偷偷跑出去了?”
“张凤年超市里就快没有菜了。”亦真委屈地道:“我们总不能饿死吧。”
“怎么就至于把你饿死了?”夜烬绝忽然觉察这不是重点:“你别生病就是大慈大悲了,还出去给流浪汉发口罩。”
“那总比他在垃圾桶里捡别人不要的口罩好吧。”亦真撇撇嘴。
“以后你和豆芽都不许出门了。”
夜烬绝补充:“不许出家门。隔壁也不许去。”
“那我不得闷死啊。”亦真撇撇嘴:“我还以为会好一点呢。这几不是升温了吗?不然咱们把空调打开?开到三十度得了。”
夜烬绝斜她一眼:“病毒是对热敏福56度都能保持30分钟,吹吹空调哪能杀死。”
“照你这个法,洗个热水澡、泡个温泉就没病毒了,那都是三十多度的水。难不成患病者都是不洗澡的?”
“注意通风,别瞎跑。你就是咱家的高危嫌疑患者了。现在就去黑屋把自己隔离了。”
亦真乜他一眼,“我要吃猪排饭。”永远是这抗争性的一句。
“现在什么都不能吃。”夜烬绝道:“多吃鸡蛋。增加免疫蛋白。”
亦真洒手:“可是楼下的鸡蛋已经卖完了。我丧心病狂的室友偷偷囤完货才告诉我这个憨皮。”
“这个不用你操心。”夜烬绝道:“你在家这段时间,画稿又不影响你的工作。每锻炼半个时,增强免疫力。”
江宇的街上空无一人,简直成了一座空城。可能也只是在这个时候。
偶尔见有人出来,也是鬼头鬼脑往家里一钻。
亦真在画稿的空闲时会靠在窗边,苍茫的空,延伸着色彩斑斓的广告牌,往下又蜿蜒着架在陆桥上的高速公路。
阳光剌剌铺在上面,金粼粼的一动不动,太阳在这里老了。
全国性比赛是无望再打了。国外承包了飞机也要把旅客送回国内。
“这段时间就靠我来养家啦。”亦真盘腿坐在沙发上,认真规划每一项开支。现在她挣的钱完全可以养活两个人。
夜烬绝很想告诉她,爷养活得了你。可看她有腔有调一板一眼的,也就不再表示,这也是她近来比较喜闻乐见的趣事,自得邀功似的。
“这么大的人了,加法也能算错。”夜烬绝闲极无聊,盘腿坐在亦真旁边,虎视眈眈老学究的目光。
亦真简直敬佩这样精锐的目力。
“少爷,我们家的开销太大。”亦真抬头。
“嗯。”
事后他偷偷在她的钱包里放了一叠钞票。
亦真发现自己的钱包永远是满满当当的,问他还不肯承认。一句“这是你会持家”晕乎乎就把这傻子给打发了。
“锻炼时间到了”,之后的早餐也成了蒸鸡蛋羹,亦真简直要吃吐了。
“量体温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插手我的饮食。”亦真直呼是个魔鬼。
“因为你在饮食上自觉性太差。昨居然还想偷偷订汉堡。要不是我及时拨乱反正,你就要倒下了。”
他幽幽站在她身后,仿佛在心底高呼一声同志。
“我没有要偷偷订汉堡!”亦真道:“我只是打开美团看图片解解馋。”
闭塞的生活近乎把人逼疯,敢于出门的都是勇士的行为。有人开始对着鱼缸垂钓,甚至人把费列罗当章鱼丸子一样玩耍。
“我也是服气你,你居然还能在家坐的住。”亦真见这少爷坐在一边静静打游戏,神色淡漠游离。
“现在夜氏需要一个人回去主持大局。”亦真相信薛子墨一定做过思想工作。
“我不。”他恶作剧似的挑她一眼,挑衅的声口,却又没了下文。孩子无厘头的倔强。
“那好吧。”亦真伸了个懒腰:“我养你。”
夜烬绝轻声笑了笑:“你工作不受影响吗?”
“不会啊。”亦真打了个哈欠:“现在都是宅男宅女,大众娱乐。我不会受多少影响。我现在画的插画系列,就是反映人们生活日常的。虽然白水化,但是很容易引发大众心声。”
“什么插画?”夜烬绝凑过来看。
“比如用木块组成杯垫。还是以前看高木直子的一个饶幸福手作看来的。”
亦真兴奋的拿出零件,“不过我把它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