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别人看上几眼,用心琢磨一番,就能打造出来,毕竟这世上的很多发明,其实就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纸。
就算冯永藏着捂着,别人做出来的水磨,最多也就是水轮机结构落后一些,比不过改进后的效率那么高。
“蒋参军,你这远道而来,想来定是疲惫,何不先好好休息一番,这般急切来找我,莫不是有什么事?”
孟琰这个太守当得很不称职啊!
怎么不好好招待丞相派过来的人呢?而且蒋琬过来,自己也没跟着,实在太失礼了,莫不是不想干了?
蒋琬一听,悚然一惊,这才想起自己身负要事,暗道一声“吾差点坏了大事”,于是连忙说道,“琬这次乃是奉丞相之命,有事要告知君侯,故这才着急过来找君侯尔。”
诸葛老妖专门派了蒋琬来找自己?
冯永心里咯噔一下,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知道我对大汉丞相有心里阴影?
“丞……丞相有事要告知于我?”
冯土鳖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别又是准备来薅我的羊毛,吃大户?
蒋琬看了看牛娃。
“你先出去。”
冯永会意,吩咐牛娃道。
然后走到门口,对着守在门口的部曲说道,“所有人不得靠近十丈以内。”
这才转身回来,问道,“不知丞相有什么事要告知于永?”
“曹丕死了。”
“曹丕?哪个曹丕?”
冯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些年呆在大汉,小日子过得滋润,有屋有田又有娇妻,名下还有大捞特捞的上市公司若干个,上跟皇帝皇后合作,下跟一大帮喊自己兄长的兄弟合伙,谁特么的还关心外头?
“就是纂汉自立的曹丕。”
“那个曹丕?”
冯永惊叫起来。
“对。”
蒋琬眼睛紧紧地盯着冯永。
只见冯永惊叫一声以后,神色忽阴忽晴,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这才长叹一声,“死得太早了。”
“君侯此话何意?”
蒋琬神情一动,连忙问道。
“要是晚死两年就好了,再不济,晚死一年也行啊。”
冯永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解释给蒋琬听,“若是这样的话,大汉北伐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到时莫说是陇右,就是关中,说不得亦能顺势而下。”
蒋琬猛然一震!
此子,竟然是唯一能与丞相想到一起的人!
“可惜啊可惜,大汉底子本来就薄,如今刚平南中,怎么说也要缓上一年才能再动刀兵,竟是错失这等良机。”
冯永心里是真的惋惜,多好的机会呢!
若是没有南中之反,大汉在休养三年之后,趁此机会与东吴联手,突然北伐,曹魏国内动荡,又要面临汉吴两国的夹击,少说也要脱层皮。
大汉得了陇右,说不得还能尝试一下顺势攻打关中。
就算打不下关中,至少也能为消化陇右赢得不少时间。
冯永这般说着,蒋琬却是越听越骇然。
当初曹丕死讯传来,大汉上下皆是欢欣,大受鼓舞,唯有丞相,神色苍白,叹惜天不佑大汉。
没想到此子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也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关节。
单单是这一点,此子就超出朝堂诸公多矣!
冯永越想越可惜,“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如今曹魏定然是人心动荡,大汉错失北伐良机,君侯可有补救之法?”
蒋琬面带钦佩之色,恭敬地问道。
冯永抬头看到蒋琬这副模样,当下就是一怔,“蒋参军何以这副模样?”
“得闻贤者之言,自当要恭听才是。”
“谁是贤者?”
冯永左右看看,然后厚着脸皮指了指自己,目示蒋琬。
蒋琬点头,神情凛然,又重复地问了一句,“琬恭问君侯,对此可有补救之法?”
看到蒋琬这副模样,冯永心里一震,不由地也严肃起来,“此是丞相之问,还是蒋参军之问?”
“君侯在南中对策于丞相,曾言过北伐之事,故丞相特遣琬问之,此亦同时是琬之问。”
“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