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锈刀就被崩了一大块。
这还算是好的。
那些骨制兵器,有的甚至直接被斩断。
义从军在马上的动作极为灵活,在双腿控制马速的情况下,侧身接着就是再一劈。
根本没有办法及时转身的对手,当场就被砍下马去。
与此同时,两翼的义从胡骑开始了骑射骚扰。
虽然义从胡骑人数比鲜卑胡骑少了一半,但却是很快占了上风。
战场不断地扩大,越来越多的胡骑开始厮杀到一起。
“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冯刺史用望远镜观看三万人打群架,咕哝了一句。
“轲比能不过尔尔!”秃发阗立嗤笑。
这种混战,草原的部族没一个能比得过义从军,
他把手里的所有胡骑都派了上去。
虽然义从军占了上风,但对方人数比自己多出一倍。
想要早点打完,就没办法留余力,而且照眼下这情况看来,也不需要留余力。
冯刺史看到了这一幕,轻笑一声:
“现在有点意思了。”
话音刚落,但见一直往后退的鲜卑胡骑突然鼓声大噪,一支精骑猛地从中间冲出!
由于正面战场太宽,厚度不足,义从军被这支精骑有预谋地一冲,竟是一下子被人冲破了。
精骑不停,直直向着冯刺史的帅旗冲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登时就把秃发阗立吓了个目瞪口呆。
他被轲比能阴了!
“兄长,让我去吧!”
赵广乐得哈哈一笑,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冯刺史对培养这个家伙成为一军之帅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我说了今天你就只管看着就行。来人,去把轲比能叫到阵中,可别真被轲比能冲死了。”
义从军已经全部被缠住了,根本不能退兵,因为一鸣金退兵,只会变成溃败。
而且全军放出去了,一下子也不可能收回来。
“举矛!”
在后方列阵的汉军,大楯齐人肩高,如林的枪戟列于阵前,如同刺猬。
因为汉军阵前是义从军,所以原本也没有列弓弩阵。
现在冯刺史也懒得调动了。
这支数百人的精骑,冲到汉军阵前一箭之地,有人大喝:
“冯贼,可敢与我决一生死?”
冯刺史轻轻一笑,“轲比能首领,你领军到此,就为了这个啊?”
很快有亲卫跑到阵前,把冯刺史的话传了出去。
“冯贼,无耻之尤,卑鄙之极,不当人子”
冯刺史也不生气,挥了挥手。
“喝!”
盾兵与长枪齐齐前进十步,声势惊人。
轲比能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汉军,牙齿都快要被咬碎了。
“轲比能首领,所谓知实务者为俊杰是也,如今你大势已去,何必为了一己之私,把族人送入灾祸之中?”
“吾恨不能诛汝,以解吾之恨!”
轲比能悲怆地对天一笑,举刀呼喝:“杀!”
“杀!”
身后的精骑重新跑动。
只是才冲到一半,但见一直紧跟在轲比能身边的一个骑士,突然抽出长刀,刀刃雪亮!
“不!”
有人目眦欲裂。
有人目光冷漠。
有人眼中炽热。
“扑!”
血雾飘散。
失去了人头的身子继续往前冲了一阵,这才掉落马背。
没有人控制的战马,终于嘶叫一声,转头就往旁边狂奔,再不敢冲向森然以待的长枪阵。
“兄长,这是”
赵广目瞪口呆。
“哦,是亲卫营和暗夜营的总教头,韩龙。”
冯刺史面色平静地说了一句。
看着阵前骨碌碌滚动的脑袋,他已是心有所悟。
轲比能看似送死的行为,应该是已经觉察到了,普贺于的两万精骑在桥山覆没之后,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控制一些部落。
还是那句话,他已经老了,所以他知道自己根本已经没有了退路。
冯刺史看向仍在厮杀的胡骑,忽然有些佩服:
果然不愧是草原雄主么,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仅仅是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人陪葬。
“君侯。”
一身胡人打扮的韩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冯刺史身边。
秃发阗立咽了咽唾沫,悄悄地退后两步。
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极有可能是与黄泉路擦肩而过。
“辛苦先生了。”
韩龙爽朗一笑:“自此以后,从凉州自九原,胡人再无力作乱,小人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