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过可以食用。”

诸多大臣中，一名长须中年开口。

正是杜如晦。

和房玄龄不同，杜如晦在去宣和殿之前，得了李二的嘱咐，还想着秦九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竟然一句话就解决了蝗灾，还敢言能提出改善马匹不足的难题。

结果一路看来，虽然秦九岭确实有才，可这性格实在不讨他的喜欢。

杜如晦向来铁面无私，最重礼法，秦九岭在他眼里就是个无法无天的野小子，虽然献出计策确实精妙，可这般没规矩，让他禁不住冷声开口。

但秦九岭的表情却更夸张，反问道：“那这位大人，可曾听有人说过孜然不能食用？”

“这……”

杜如晦语噎，顿了顿才道，“虽未听闻，但香料是佩戴的，怎么可以食用？这岂不乱了规矩？”

秦九岭闻言失笑，这家伙谁啊？怎么这么人才？

快言快语道：“那铁是用来打造兵器的，为什么可以用来做马掌？蝗虫是用来灭杀的，为什么最后咱们大唐百姓却把它们当成食物吃了？

这些大人以前也都没听过吧？可是陛下却同意了！

所以，蝗灾成了福泽，虽然铁没有做成兵器，可却让马蹄减少磨损，同样增强了军队战力。

而且，草民说句不中听的，别说大人您没听过，就是大人您听过的，难道就一定是对的吗？

三国时，医术有限，用药只有内服外敷，刮骨头怎么能治病呢？但关公相信华佗，把病治好了。

就说现在，大人只听过孜然可以做香料，可大人是否知道，孜然其实是应该拿来做调料的？

夏季炎热，容易上火中暑，而肉食吃多，更容易上火。

孜然味重，一来可掩盖肉腥味，二来，孜然理气开胃，祛风止痛，既能帮助消化，防止上火，又可祛除体内凉气，实在是夏季必备佳品啊！”

说着，秦九岭指了指肉串道：“而且味道还好，不信，大人您尝一串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