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折断竹条,刘备心中有了计较,对傅士仁问道:“寿春方向可有情况?”
傅士仁答道:“启禀使君,据斥候打探,袁术遣大将张勋,领三千士卒驰援桥蕤,距离猫势沟已不到一日。”一日,三千士兵……刘备听后一阵头疼。
在成功击杀何仪后,刘备越发觉得六路袁军不过是一盘散沙,就算浪费些时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便打造船只,打算顺水而下。
然而造船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花费时间之长,超乎想象,而且就算造出来了,能否使用也是一个未知数。
因此浪费了许多时日后,刘备幡然醒悟,决定放弃水路,一面遣傅士仁先行一面亲率大军赶来。
然而浪费的时间终究无法弥补。张勋的到来,已然打乱了他的部署,幸好天公相助,降下大雨,迟缓张勋进军速度,留给他一日准备的时间。
三千人,以刘备手中现有的兵力,完全能够吃掉,但是吃掉以后,也就再无一战之力如果将他放入包围圈,谯县附近一马平川,极易大部队展开作战,那么战争的主动权将会转移到桥蕤、张勋手中。
思来想去,刘备觉得还是要维持原计划,放张勋进入谯县。毕竟现在战阵的主动权在自己手中,只不过决战的地点要改变一下。
他说道:“我军分散各处,联系不易,各部粮草准备不足,与袁军相持近半月,实属不易,今我欲前往芒砀山会合云长再作计较,诸位意下如何?”此话一出,除文稷等谯县的部将们迟疑不定外,其余人无不同意。
刘备见状,目光落在文稷身上。文稷回看一眼,顿时如芒刺背,坐立不安,起身说道:“使君英明。”
“使君英明。”傅士仁等人异口齐声呼喊道。
刘备道:“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要以最快的时间赶到芒砀山。”
这时许定问道:“那俘虏怎么办?”
“带上他们。”刘备正色道:“他们已经是俘虏,是生是死都在你我手中,如果连最后一点尊严也不留,那咱们还是人吗?”
孙乾赞叹道:“使君以仁心相待,他日定能匡扶汉室!”
刘备苦笑一声,回道:“不求功名,但求问心无愧耳!”
陈到突然说道:“若张勋追来该如何是好?”
傅士仁听罢,大笑一声,说道:“你这人好不识礼数,在坐者官位皆大于汝,汝安敢口出狂言,还不滚出去!”众人闻言脸色皆变。
以许定、许褚、文稷为首的豫州部将,听得此言皆愤愤不平而孙乾、刘延等人则环抱双手,冷眼旁观。两股势力,泾渭分明。
刘备挥了挥手,示意此事无关紧要,并开口询问道:“此事我到真没想到,诸位有何看法?”
孙乾道:“可设下埋伏。”
刘备点了点头,问道:“何人愿往?”
“末将愿往。”话音刚落,文稷、刘延二人齐声高呼。刘备见状,遂令二人断后。众将齐声唱喏离去,待明日五更时分,共往芒砀山去。
……
话说乐就领兵前往谯县索要军需,来到城外,却被袁伟所阻。乐就见状勃然大怒,但苦于没有攻城武器,只好忍气吞声,后退三十里安营寨寨,派遣使者面见桥蕤。
桥蕤本就看不起乐就等人,见袁伟主动站出来阻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等到使者到来,他更是颠倒是非,质问道:“我命乐就进攻大金沟,今大金沟未克,乐就擅离职守,该当何罪?汝有何颜面,敢来索要粮草辎重?”使者语塞,灰溜溜出城报与乐就。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乐就呢!见自己受到侮辱,乐就怒火中烧,下令黄巾士兵,连夜伐木打造攻城器械。
其余渠帅也都是一方霸主,如今被带上项圈,自然心有怨念,而今爆发出来,一个比一个积极,效率之高与精锐士兵有过之而无不及。
适逢斥候带来袁术命令,又有张飞领兵从北面经过,桥蕤当即主动示弱,缓解双方关系,派人把一部分粮草财物,送到乐就军中,好言安抚,具言此事乃左将军之侄,袁伟私自做主,自己不明真相。
乐就得到粮草辎重,怒火稍减,又闻张勋率三千士卒赶来,便与其他渠帅商议出兵之事。这时一渠帅怒道:“此前我军被拒之门外,桥蕤装聋作哑,颠倒是非今有求于我,便送来粮草辎重,主动示弱,实在是欺人太甚!”
“呵。知足吧你。”旁边一渠帅听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如果桥蕤不送你粮草辎重,又让你出兵,你有什么话可说。难不成反他娘的?现在说这说那,打仗的时候怎么就看不到人了?”
“姓韩的你什么意思?”那渠帅听后,恼羞成怒,拍桌而起,大义凛然道。“我这都是为大家着想。咱们投靠袁术,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不是给他当狗。若是现在就被一个桥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日后谁还惧怕你我?”
“放你娘的屁!”那渠帅骂道。“张胜利,你张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