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孙贲颇为好奇问道。“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孙策笑而不语。
“臭小子,竟然跟我卖关子。”孙贲见状也不恼,笑骂一句。接着又对吴景说道:“舅舅,伯符言之有理,就让他去吧。”吴景自知劝不住孙策,只能调拨粮草、战船予他。孙策拜谢,克日起兵,驻扎于长江边。
却说横江口守将樊能,闻孙策帅军到此,急唤麾下司马于糜到跟前商议:“近日孙坚之子孙策,统帅六千兵马到此,君以为该当如何?”
于糜道:“吾闻孙策有万夫不当之勇,然其年轻气盛,今人马虽众,但战船缺乏,于水战不利。兵法云:兵之形,避实而击虚。吾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是故,吾愿领一支兵马,趁其战船不足,先发制人。”
樊能听后颇为心动,然而孙策的名头实在太大,尤其是击败庐江太守陆康之后,更是让全体江东英豪望而生畏。就连刘繇也对他敬畏有加,叮嘱各地将领,若遇到孙策要小心为妙。
如今他亲自帅兵到来,樊能怎敢轻易出兵?思量片刻后,他对于糜说道:“兹事体大,吾当上报刘使君由他裁决。汝时刻做好准备,一旦命令下达,即刻出兵。”
“喏。”于糜拱手退下。樊能拿起桌上笔,笔走龙蛇写下战报,转交给流星马送往曲阿。
第二日,孙策全军休整一日后,他带着蒋钦、周泰、孙河及十余名兵士,乘坐走轲,沿长江巡视战线。
船只率先来到横江口,孙策立在船头四下观望,心中一凉,只见岸边多为峭壁,水底又有礁石,暗流汹涌,走轲这类小船极难停稳。而樊能水寨内蒙冲斗舰,皆硕大无比,数以百计,反到能够来去自如。
再往陆上看,陆寨固险而设,弓箭、擂木、巨石、投石车等一应俱全,岸边突出的地方架着口大锅,下面大火熊熊燃烧,一股恶臭从里面飘出,一闻便知鼎内之物定是金汁。
孙河看了半天,也想不到攻破此处的办法,愁容满面走到孙策身后道:“伯符,此处易守难攻,单凭咱们的战船,恐怕会吃亏啊。”孙策点了点头,收回目光,对蒋钦喊了一声:“去当利口看看”,遂即调转船头驶向当利口。
来到当利口,此处地形地势与横江口有着天壤之别,不仅水流平缓,而且多平坦的滩涂,孙策大喜过望,心中暗暗定下方略。然而就在这时,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们,十余只蒙冲极速驶来。
孙河见状,立刻下令撤退。后面追军连续放箭,箭矢如雨,孙策却稳如泰山站在那里。“嗖”,突然一支箭矢从高空落下,恰好插在孙策跟前。孙河大吃一惊,连忙举盾挡在孙策身前。
可是,追击的蒙冲,在箭矢落在船头的一霎那全都停止下来。走轲趁机飞快离开射程。孙策弯腰拔箭,见箭杆上刻有“张英”二字,顿时恼羞成怒。“咔嚓”一声。折断箭矢,扔入长江,怒气冲冲地对孙河道:“回去。”
孙河被吓了一跳,不知孙策为什么突然生气,然而当他看到漂浮起来的箭杆时,一切都明白了。这是张英在羞辱孙策!
……
话分两头,孙策亲自出马探查敌情,把军寨留给程普、徐琨二人管理。程普自不必多言,是跟随孙坚的宿将,而这徐琨则是孙坚的外甥。
徐琨所在的徐家本是吴郡豪族,与同郡的孙坚有密切交流往来。徐琨生父徐真,与孙坚相互亲善,孙坚便把妹妹许配给徐真,生下徐琨。
后来,徐真早逝,徐琨凭借徐家底蕴和自身努力,年轻时曾仕州郡。黄巾之乱爆发后,便弃官跟随孙坚征战四方,战功卓越,与程普、黄盖等人交好。
孙坚战死后,他在此弃官追谁孙策,帮助孙策度过最困难的时期。如今孙策起兵,他也被委以重任。
孙策帅兵来到历阳,只停留一日便离开。恰巧的是,徐琨的母亲孙夫人也在历阳城中。孙夫人根本没有时间见到思念已久的儿子,心中既气愤又想念,因此当她得知徐琨驻扎在这时,便命人购买酒肉送到军中,以犒劳士兵为借口看望徐琨。
程普也知道孙夫人的目的,但是大家相识一场,也犯不着为这件小事闹得不愉快。再者,孙夫人送来的酒肉,确实也解决了士兵无聊的生活。程普等人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伯符也真是的,既然来了,那就多住几日嘛。”徐琨营帐内,孙夫人一边拿着针线为徐琨缝补衣物,一边埋怨孙策的不是。“他舅舅那也是老将了吧,和刘繇打了一年多了,也没占到一丝便宜,你们来了就能改变这局面?”
若是其他人说出这话,追随孙策的将士一定会反驳,然而她不一样,她是孙夫人,孙坚的妹妹,她的脾气得到了孙家的真传。徐琨听到这话,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顾闷头大吃。
孙夫人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琨儿,你不要嫌为娘啰嗦,以后遇到打仗的事情,能不往前就别往前。你爹走的早,娘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对了,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