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纵兵追击,迫使张英军士兵跳江逃命,淹死溺死者甚多。接着他占领张英军寨,尽得粮草辎重、甲具器械,俘虏四千余人。
此战黄盖部损失惨重,孙策第一时间让黄盖挑选俘虏,补充到部曲中。黄盖也不客气,直接挑选出最强壮的俘虏,补充到自己的队伍中。
孙策留孙河帅一千兵士驻守牛渚,看管军寨及俘虏,自己则帅黄盖等人连夜渡过长江,与蒋钦、周泰二人会合面北驻扎。
却说张英被士兵救起,来到樊能处,言孙策帅军攻占牛渚。樊能听后大惊失色,也未询问交战过程,便急忙找来于糜商议对策。
于糜听到这个消息,也被震撼。只一天的功夫,孙策就击败张英,攻占牛渚,实在是骇人听闻。他细细思索,说道:“将军,末将以为,孙策新胜,正值心浮气躁之时。明日交战,将军可假意战败,我则埋伏在后,待孙策到来,一齐发力,定能取胜。”
樊能听后大喜,正要答应,这时,刘繇主簿是仪突然说道:“启禀将军,在下以为此计不妥。”
樊能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是仪道:“我军多为水军,长于水战。若在陆路设伏,此为扬短避长,乃兵家大忌,恐弄巧成拙,反为孙策所破。再者,将军若失水寨,则我军尽失长江天险,彼时历阳吴景、孙贲岂不长驱直入邪?今为将军计,宜死守水寨,遣流星马求救于薛礼、笮融。”
于糜听到这话,大笑道:“真乃书生言论也!张英战败,我军孤掌难鸣,水军之利早已不复存在,若此时龟缩寨中,待吴景、孙策兵合一处,岂不成了瓮中鱼鳖。”
樊能听罢,点头称是,执意出兵。是仪见状,只好带张英返回曲阿,请求刘繇定夺。
第二日,横江口天降大雾,久久不散。樊能见状,大喜过望,谓于糜等军士道:“此乃天助我也!”遂按照于糜计策,领兵前进,抵御孙策。
与此同时,前往横江口的路上,程普也对孙策说道:“伯符,现在大雾不散,视线不清,仓促进军,恐陷入埋伏,不如就地休息,待雾散去再出发也不迟。”
孙策不以为然,指着灰蒙蒙的前方说道:“叔叔此言差矣,我等视线受阻,樊能又岂会幸免。兵法云:兵贵神速,今宜趁大雾快速行军,否则等雾散去,胜负难料矣!”程普仍觉不妥,但孙策主意已定,不容置疑。
待大军行至长山附近,斥候回报孙策,言樊能已在前方列阵。孙策听罢,令程普调配大军,自己帅李术、徐琨、宋谦及千余人突袭。
樊能因大雾弥漫,不清楚孙策兵力多寡,一心按照于糜计策行事,两军交战,孙策挺枪跃马杀入阵中,左冲右突,斩将夺旗,眨眼睛就杀出一条血路。樊能见状惊骇万分:盛名之下无虚士,孙伯符果然勇猛异常。于是帅军一退再退。
赶到战场的程普见状心生警觉,立刻高声呼喊:“伯符,穷寇莫追!”
孙策闻言扯住缰绳,看着逃窜的樊能军,回头说道:“樊能已败,当乘胜追击,攻克横江口,劳师三日!”士兵听到这话喜出望外,紧随孙策追击。
却说樊能见孙策果然追来,心中暗喜自己计策已成,来到约定地点,当即指挥士兵重新列阵,挥师反击。两军再度交锋,孙策依旧锋芒难掩,杀得樊能军溃败逃散。
樊能大骇,连斩逃跑数人不能止。就在这时,于糜帅军从后方突袭而来,杀散徐琨军,挥刀支取孙策。徐琨大叫:“背后有人暗算!”声音传到孙策耳中,已经为时已晚。刀光落下,一抹鲜血飘洒空中。
众人纷纷投向目光,只见于糜的刀,停在孙策头顶,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攥着刀刃,任凭于糜如何用力,环首刀也纹丝不动。孙策怒视于糜,血手一转,把刀硬生生从于糜手中夺来。
于糜吓得目瞪口呆,正欲拨马离开,孙策伸手一探,如抓小鸡仔般把于糜提了起来,挟在身侧继续作战。双方混战一个时辰,樊能大败逃窜,帅残兵败将来到水寨辕门前,却见吴景旗帜遍布。
这时,寨内忽然传开声响:“樊能,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鼓号声穿云裂石。樊能闻言,心惊胆颤,立刻领兵东去,躲入山中,没了踪迹。
不多时,孙策领兵赶来,韩当见到旗帜,大喜道:“没想到吴景行动竟然如此迅速。”黄盖也十分高兴。然而孙策却说道:“这不是舅舅所为,而是公瑾。”众人不信,欲上前查明。
这时,水寨辕门大开,周瑜骑一白马缓缓走近,道:“伯符,诸位将军,酒菜早已备好,随我赴宴吧。”孙策大喜,把于糜往前一扔,却发现早已气绝身亡。众人见状,皆瞠目结舌,不知何人惊叹道:“真乃霸王在世也!”自此,江东父老皆称孙策“小霸王”。
进入军寨,孙策如约劳师三日,同时把于糜人头送往历阳。
在历阳等候消息的惠衢,见孙策如约击败樊能、张英,顺利渡过长江,心中又喜又惊,谓左右道:“孙策真猛将也,今已渡江,然吾恐其心野,反叛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