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仁终究没有动手,内心对张辽的恐惧,牢牢的把控着他的行动。文稷令士兵把那楼尸体放到车上,跟兵器、俘虏、甲胄等一起运会曲阿。
日到申时,刘备说得口干舌燥,壶里的酒也没了。他搜肠刮肚,竭尽所能联合孙策。但是孙策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仿佛一座万年融化不开的冰山。
他词穷了,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二人就此沉默下来。然而就在这刹那间,孙策突然拔剑,刺向刘备。
刘备被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孙策会突然发起袭击。他身体僵硬在那,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刺向自己。
背后许褚见状,心急如焚,大喝一声,拍马舞刀杀出。另一边,宋谦亦挥戟迎战,陈登、周瑜二人默契的没有动用士兵。许褚、宋谦二人交锋十余回合,宋谦渐落下风。
孙策终究没有杀死刘备,剑停在刘备眉心前三寸。他缓缓收回,笑着说道:“久闻刘公戎马出身,方才开个玩笑,还望刘公见谅。”
放屁!刘备深吸一口气,微微张开嘴,缓缓吐出,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虽然心中对孙策咒骂不止,但是表面上依旧和风细雨: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贤侄,我所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何决定,就看贤侄了。”说罢起身离去。许褚亦舍弃宋谦,跟在刘备身后,护其周全。
待返回阵中,刘备身体一斜,若非许褚眼疾手快,从背后扶助,他险些跌落马下。陈登见状,立刻驱马上前,问道:“撤否?”刘备咬紧牙关,微微颔首,大军遂即后撤。
宋谦本欲追赶,却被孙策喝止。不一会儿,两名斥候,一前一后来到阵前,把帛书交给周瑜。
周瑜先开了一眼,脸色微变,接着交给孙策。孙策看罢,面无表情,望着前方尘土飞扬,说道:“公瑾,我后悔了。”
周瑜没有回应,命人拿来一壶酒,坐在孙策一旁,二人对饮自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留着他或许远比杀了他更有用处。”孙策轻笑一声,满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把帛书揣进怀中,遂即领兵返回。
当天夜里,他率军撤离宝堰亭,返回秣陵县,并召回蒋钦等水兵。接着迁湖熟百姓至秣陵。刘备则在第二天发兵攻取句容、江乘二地,并把句容百姓迁到曲阿居住,另派祖郎领一千士兵把守句容。
句容城外土丘上,看着神情木讷,排队前行的百姓,刘备不由得感叹道:“若非因为我,句容百姓何至于背井离乡!”
身后孙邵闻言摇头说道:“斥候之郊,非畜牧之所转战之地,非耕桑之邑。迁徙百姓,是为了让他们远离战火,百姓日后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希望如此吧。”刘备笑了笑,接着问道,“沿途粥舍可准备齐全?百姓居住之地是否已经建好?”
“刘公放心,粥舍每隔五里便有一处,百姓居住之地正在加紧建设,等百姓们到了地方,再挑选些年轻力壮的帮忙,定可以如此完工。只是……”孙邵迟疑片刻,满怀担忧道,“我军粮草全都拿来接济百姓,军中所剩无几,不出五日,士兵们恐怕就要挨饿了。”
刘备眉头紧锁,看向一旁陈登,见他气定神闲,神似智珠在握,顿时知道他早有对策,于是问道:“元龙以为如何?”随脚把球踢给了他。
陈登撇了孙邵一眼,笑道:“孙策虽然退兵,但吴郡尚未平定。吴县严白虎为祸一方,可派兵剿之,杀鸡儆猴。然后发布檄文,以官位诱豪强,以宽政释百姓,粮草唾手可得。”
“善!”刘备大喜过望,当即派张飞、刘延发兵讨灭严白虎,并叮嘱张飞,如果抓住许贡,一定要以礼相待。又使太史慈领本部人马,入驻余杭抵御王朗。
孙邵则眉头紧锁,似有反驳之意,只是刘备已经认同陈登之计,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不久,刘备击退孙策,夺取曲阿一事传遍扬州。身在豫章的刘繇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吐血三口,当着众人的面,大骂刘备无耻之徒,誓要夺回吴郡。
然而尚未出兵,又有消息传来,说豫章太守被笮融杀害。刘繇气得暴跳如雷,不顾众人劝阻,发兵讨之。却因为准备不足,反被笮融击溃。
却说张飞与刘延领兵攻打严白虎,二人日夜兼程来到吴县,排兵列阵于山下搦战。严白虎占据石城山、白虎山两处要地,麾下拥兵万余人,根本不把张飞放在眼中。
得知张飞在山下搦战,当即和严舆、许贡带领士兵乌泱泱冲下山寨。严白虎麾下士兵虽多,但着甲者不过百余人,其他士兵有的穿着兽皮有的穿着百家衣稍好一些的穿着木甲。
他们手里的武器也大多是竹枪、锄头、斧子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和张飞麾下的士兵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别。
不过,这并不能让严白虎认清形势。许贡驱马出阵,对张飞叫嚣道:“尔等贼子,趁人之危,犯我疆域。刘备妄称帝后,狡诈凶虏,背恩忘义,今大军在此,尔等还不速速下马受降,更待何时?”张飞闻言,怒发冲冠,急令士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