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四人坐在饭桌前有说有笑,不过子潇和珏茗都发现两人的视线时常对撞在一起,内心的种种困惑一旦生根就难以抑制,只是害怕对方从眼睛窥探到内心的秘密,下意识地互相躲闪。这收拾完餐具,王亚楠便建议大家乘着今天秋高气爽,一起去公园玩玩,赏赏秋色也是好的。
植物园里,松柏枫桦叶枝风姿,又有桂槿茶菊花团锦簇,兼有月季,秋葵,串红,鸡冠等等不一而足,四人边游边赏,正是“秋景引闲步,山游不知疲。”就连各怀心事的子潇和珏茗渐渐打起精神,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
张子潇常随父亲登山赏秋,今天秋游不禁想起往日事情,眼见就要深秋,不知道父亲在山中的日子如何,太行山中怕早已打霜,夏季的衣物不能遮寒,只能期望九霄洞府中有避寒的衣物。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疼痛。
朱珏茗鲜有机会到处游玩,仅跟着导师在外面出行过几次,此时和朋友一同踏景同行还是头一番,虽然对国内的园林景致知之甚少,但是只觉得原来和朋友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开心,不免兴致勃勃,将烦恼抛之脑后,像个孩童般东瞧西问,令周宁雅和王亚楠心中暗暗感慨,朱珏茗以前到底过的怎样的生活,对她更生爱怜。
如此走了小半日,周宁雅实在是累了,朱珏茗虽然玩的兴起,却也有些疲惫,张子潇已心有所思,无心走动,王亚楠见众人都累了,忙找了一处凉亭,让大家歇息,自己去买饮料,朱珏茗怕王亚楠拿不动,硬要跟去,两人拉着手去找商店。
这两人走了一阵,周宁雅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才道:“子潇,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和珏茗有点奇怪?”
张子潇转过头,盯着周宁雅看了一会儿,那目光让周宁雅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心中暗暗责备自己实在太唐突。
张子潇将鬓发往后整了整,严肃地说道:“其实我在想,珏茗这个教团的事情让咱们陷入了一个很大的麻烦。这次他们能毫无顾忌的在学校行凶,谁知道下次又会怎么做?宁雅,你最好多注意点周围的人,谁也不确定这个邪教怎么想得。至于珏茗,她也许想的和我一样吧。”
周宁雅一怔,她生性单纯,还没有把事情想到这一层,之前听朱珏茗说教团事情,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身上,听子潇这么一说,她忽然真觉得有点害怕,顿时心乱如麻。
张子潇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她的身边,劝慰道:“也不用太紧张,我们是在中国,又不是在他们欧洲,相信他们应该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再敢这么粗暴的出手。不过一遇到什么情况,要立刻报警哦。”
周宁雅点了点头,又过片刻,才低声问道:“子潇,咱们现在就报警好不好?珏茗应该知道那个施暴者在哪里,我们也能让珏茗彻底和邪教决裂。”
张子潇将鬓发挽在手指上把玩,摇了摇头说道:“眼下报警肯定是不行,学校已经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而且,我觉得她现在也处于矛盾之中,在她放下邪教的事情之前,我们要是把她推了出去,说不定反而还会起反效果。宁雅,咱们这几人里面就属你最宽厚善良,要好好学习一下怎么保护自己。现在的宁静,反而让我觉得以后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或者你现在就最好和我们决裂,才能避免被他们列为目标,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和好也来得及。”
周宁雅身子一颤,盯着张子潇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不,我相信你的话,可我更愿意和你们在一起,我更不喜欢事无始终,子潇,就让我们一起努力,把珏茗拯救出来吧。”
张子潇的话发自肺腑,朱珏茗和这个真神降临会都疑点重重,现在虽然邪教还未有什么大的动静,但事情会如何发展,现在无人能知。虽然张子潇不说,但她在担心朱珏茗一旦回去就会被软禁,不然也许会让她回去探探虚实,至少不用在这里乱猜胡想,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本来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劝周宁雅能暂避风头,兴许能减少她遇到危险的几率,但是现在听到周宁雅这么坚决,知道再劝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心,便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周宁雅看着她点头,松了一口气,心下也默默盘算,她知道子潇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安危就退缩,大家既然是姐妹,面对困难更应该一起努力。
2117宿舍的女孩子们,第一次把命运绑在了同一根名为“真神降临会”的绳索上,但是没人知道这根绳索的尽头到底有什么在等待她们。没过多久,亚楠她们带着矿泉水回到凉亭,众人休息片刻,又起身在园中游玩起来。
这四人游园正兴,心中却都各有滋味,担心这邪教之事,却不知道还有另一股势力已然悄悄的接近了本市一段时间了。许多的修炼者正在把这里选为调查飞升的第一站,系舟山上那个被雷劈开的洞府,已经快成了修炼者们的旅游胜地,从早到晚都有人在此调查,甚至还有一位聚真期的高人干脆住进去,想试试有什么参悟。
这些人人数虽然不多,但还是偶尔会起些小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