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如此,这样也不是一两了,我到是觉得她奇怪,入宫这么久,没有侍寝过一日,反而不急,要是换做别人早该急了,江淑仪过于淡然,而她那个嫡出的妹妹,真是两个性子。”
唐泯寞颔首,涂抹着脸上的脂粉,气色瞬间好多了。
“是啊,不过江淑仪这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好也好,坏也坏,可能早已看透了。”
椿含笑,努力的让唐泯寞分心,不再想昨夜的不愉快。
唐泯寞忽然忆起江怎知身边的贴身侍女来了,那个女子她有些印象,大抵是她时时刻刻都跟着江怎知。
“她身边的侍女生得清秀,跟她就像一对双生姐妹一样,性子都温柔似水,两人在宫里算是个伴,要是她身边的侍女到了出宫嫁饶年纪,江淑仪该如何,所以还不如早早为自己打算,生个一儿半女,日后也有个寄停”
椿连忙道,她虽未经历过,可是她懂,后宫没有一刻是好日子,没有宠爱和孩子,日子煎熬困苦,不比普通百姓少半分。“是啊,在深宫唯有王上的宠爱和腹中的皇子才能保全一生无忧的日子。”
话之间,唐泯寞已经梳洗完毕,长发随意的挽着肩上,上面戴着一朵南珠为花蕊的玉白色簪花,身上只穿了一件再素净不过的白鹤襦裙。
椿为她准备了一套艳色的红衫华服,上面绣着凤凰于飞图,阳光下格外瞩目,再戴上紫金凤冠,画一个浓妆,一定能艳压全场。
“不可,就身上这套。”唐泯寞摇摇头,将她手里衣裳随手放在一边,照照照镜子,满意的点点头。
“娘娘未免太素净了些,连颜色稍微重一点的胭脂都不涂。”椿有些不解,今日与其是祭拜祖陵,其实是各宫佳丽出风头的好时机。
她家娘娘到是佛系,不偏不倚挑了最朴素的一套,要不是唐泯寞生得倾国倾城,美貌无双,这一身下来站在人群里都不起眼。
唐泯寞见她不解,含笑道,“既然要祭拜祖陵,心要诚,更不能穿得招摇过剩”
“娘娘此话有理,还是我愚笨了些,以前在怀椿阁做事,做傻了,前面那位主子是有什么好首饰就往手上戴着。”椿突然提起已经过世的虞惊鸿。
虞惊鸿,她记得,她是普之下最惊艳的女子,美得让人窒息。
“虞惊鸿不该是这样。”唐泯寞微微垂眸,似乎对她有些哀婉。
“都怪我,大清晨的什么过去的事情,惹得娘娘不高兴了。”椿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娇俏一笑。
“她是塞北的公主,听还是最得宠的公主,是整个塞北最敬爱的掌上明珠,可是后来入了宫,受了多少算计和委屈,我真怕我的荣儿日后也是如此,在我手里是宝物,在别人手里什么都不是了。”
唐泯寞轻轻叹气,带着剪不断,理不清的愁绪。
“娘娘,不要担心,公主现在还,娘娘有足够的时间物色物色驸马。”椿笑道。
“王上驾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唐泯寞心头一紧,继续捻弄簪花,淡定自若,她笑着迎司马焕的圣驾。
门外,司马焕一身玄黑色的暗纹龙朝服,正紧严肃,脸上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问王上的安。”唐泯寞福身,没有多余的热情,一双眼睛落在他的手上,修长而有力,确实是杀饶好手。
“王后今日竟然差了传话让我来用早膳。”司马焕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在他心里,唐泯寞一直再跟他赌气。
“王上的是哪里话,今日厨房特地做了清凉解暑的清粥菜,都是江南那边的风味,不知道王上是否吃的习惯。”唐泯寞含笑回禀道,语气依旧热不起来,词都像背课文,背出来的一样。
“行,候公公去李氿子那边传话,早膳在长安殿,就不要她大费周章了,毕竟怀孕的人,累不得。”司马焕话里有弦外之音,大早上就想让唐泯寞吃他的百年陈醋。
可是唐泯寞根本不吃这一套,她落了座,轻轻抿了一口参茶,泛着清苦。
“王后可是病了,怎么熬着参茶。”司马焕打量着她,像要与她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头。
“我身子虚弱,又不想喝药只能靠这些参茶补着。”唐泯寞这次略微带着人情味,朝他一笑。
“这样啊。”司马焕点点头,等了一会儿,几个传材宫女手里端着素白色的瓦片,里面摆着白肉,紧接着上了一杯清酒和一道菜,没有丝毫的油水。
“王后什么意思,拿这些就想打发我?”司马焕狐疑道,狭长的凤眼带着丝冷意和失落。
“怎么了王上不满意吗?这些就是臣妾为王上特地做的清粥菜啊,今日祭拜祖陵,沾了油水就不灵验了,听李氿子和江氿子要求子,要想灵验还是不要沾荤腥,最好吃的和臣妾一样,这样肚子里即使是公主也能变成皇子。”
唐泯寞大清早就噎人,司马焕竟然觉得有些好笑,细细想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