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妄,是我瞎了,整整爱了你二十年,你该怎么还。”
宋与栀笑得让人心疼,她的少年郎,终究是变了。
“还?下辈子吧。”慕楠妄颔首,咬着牙道。
宋与栀纵身从窗户边跳了下去,“我恨你。”
“与栀!”慕楠妄眼睁睁看着纵身她跃下,想要挽留的手,渐渐收了回去。
“老爷,这个女人自己跳下去了,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我们慕府刻薄她。”萃微扬起的微笑,瞬间幻化成阴冷的媚姿。
“你滚。”慕楠妄吼道。
“是,老爷。”萃微福福身子,赶紧退下。
宋与栀是在三楼跳下去的,落在二楼的翘沿上,滚了好几圈才砸到地上。
那夜下了倾盆大雨,地上的血迹被冲散,血流成河。
宋与栀仰着脸,还有一丝气息,一位白衣少年撑着油纸伞,疾步走来,将伞撑在她的上方,遮挡冷冽的大雨。
“是我害了你,明知道他是个混蛋,还让你嫁进来。”
慕临言惭愧的不能自已,他为什么不告诉王后真相,慕楠妄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自己的母亲死在他手里,林氏也死在他手里,现在轮到宋与栀……
长安殿。
唐泯寞正在绣着孩子的衣裳,她现在还能静下心来做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昏黄的烛火印在她的脸上,衬托着几分苍凉,她眉间一蹙,紧紧捂着胸口。
“娘娘,怎么了。”椿急忙问道。
唐泯寞摆摆手,放下手里的针线,轻轻拂拂自己的胸口,“我心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绞痛。”
疼,钻心的疼。
这种感觉凭空出现,好像来自某一个平行的时空,充斥着不安与惶恐。
“娘娘,你为什么不告诉王上你已经身怀有孕,我这就去把太医请来。”
唐泯寞望着窗外的乌鸦,心头又是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慢着,椿谁允许你擅自做主,我是王后,我的事轮不到你拿主意。”
“娘娘……”这是唐泯寞第一次吼她,椿有些不知所措,她攥着手,乖乖站在一边,悄悄抬眼看她。
“以后你就在外面伺候吧,我内室的人该换一换了,平日把你纵容成这样,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
唐泯寞缓缓开口,得慢却又十分坚定,椿立刻跪下,抬眼看着她,面脸哀求。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不要撵奴婢走。”椿一边,一边扬起手扇自己耳光。
“椿,做人要为自己考虑,你先出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召见就别进来了。”唐泯寞转眸,冷清的笑了笑,脸上再也没有别的神色。
椿悬着的手,轻轻放下,搭在她腿上,试探的晃了晃,唐泯寞依旧不理睬,椿起身,抹了两把眼泪,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椿总有一你会懂,我已经习惯被冷落,被误解,被刁难,可是我不能连累着你一起受苦啊。
我护不了玫萝,护不住磬阮,我眼睁睁的看着磬阮暴毙在我面前,我怕下一个是你,我不能拖累你,离开长安殿,你另觅高就,再也不要遇见我了……
“娘娘,你在保护我,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椿攥着拳头,坐在台阶上,对视着长安殿内室的灯火,心里燃起强烈的希冀。
圣殿外,边泛着云霞,镶嵌着金色的荣光。
一群打杂的侍女闲谈道。“听了吗?长安殿那位要被废了,也不知道哪位主子会继任王后的位置。”
“那还用,当然是江美人,虽然位分浅,可是她腹中真真的怀着龙子呢。”
“我猜是陆淑仪,这阵子王上去陆淑仪那,勤快的很。”
“风水轮流转,长安殿还是倒台了,王后娘娘已经闭门不出十多了,马上就是她的寿辰,不知道还操办吗?”
“操办,一个马上就要被废掉的王后,还讲什么颜面不颜面的。”
司马焕撑着头,一夜未眠,桌子上的明灯已经熄灭了很久,上面冒着徐徐的青烟。
“门外是什么人在喧哗。”司马焕慵懒的欠欠身子,不耐烦的咂咂嘴。
“回王上,是几个扫水的宫女。”候公公回禀道。
司马焕把玩着手里的朱青狼毫笔,在宣纸上潦草的写了一个杀字,停顿有序,错落有致。
“嘴巴不干净,解决了她们。”
候公公捏着一把汗,“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候公公一推门,吓得宫女们脸色都变了,个个惊慌失措。
候公公指着她们的鼻尖怒骂,“你们一个个都想死吗?”
为首的宫女盈盈福身,赔笑道,“候公公安,奴婢不敢。”
候公公根本不吃这一套,淡淡的命令道。“来人拖出去,割掉舌头,让她们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