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不劳太子惦念,妾身自有安排。”
长孙无垢宁死不屈,仿佛时刻等待赴死的样子:“我这条命早就不属于自己,生乃秦王的人,死是秦王的鬼。如今秦王生死未卜,我岂能苟活于世?”
“你想死?”
李玄笑了,站起身,两步走去,把将长孙无垢的头发抓住,硬生生拽到脸前,凌厉道:“观音婢,自今日起,你的生死掌握在本太子手中,我让你死,你就不能活,我要让你活着,阎王也不能让你死。”
“太子是否过于自大了?”
长孙无垢像是感觉不到疼,面露冷笑着盯着李玄,道:“我乃长孙世家之女,如今太子灭长孙氏族,难道还容不得一个女流之辈选择生死吗?”
“不能。”
李玄脸的笑意渐浓,见她满脸的倔强,升起戏耍之心,反手在她的屁股捏了一把,顺手揽入怀中。
“嗯哼……”
如电流般的感触,长孙无垢忍不住的闷哼一声,却又极力让保持着不失态,但却显得很滑稽。
“皇权斗争,向来如此。观音婢,记住,即刻起,你是本太子的女人。”
说着,李玄坏笑至极的脸庞,贴着长孙无垢的脸颊,道:“别着急,待改天本太子心情好,自会来收了你。若在此之前,你敢了结自己,那就要不要怪我,则会让丽质随你陪葬。”
话音一落,李玄顺手推开长孙无垢,嘴角勾起邪笑,拍拍手,转身负手而去。
长孙无垢此时的神情狼狈,神色绝望狼狈,缕缕杂乱的秀发自额间垂下,披头散发狼狈之极,鼻子微微发酸,两行泪滴从眸中滚落。
她哭了。
不服气的咬着牙,坐起身迅速擦掉。
今日遭遇的一切,让她早已没了不该有的脆弱,往日那高贵冰冷的秦王妃在这一刻,不过是个单薄的瘦弱女子。
眼神变得呆滞无神,她缓缓仰起头,望着渐渐暗淡的窗外,她害怕了,喃喃道:“二哥放心,妾身自嫁入秦王府的那一刻,生死都属于二哥,妾身在此立誓,纵使身死也绝不会被太子得逞,只是可怜了丽质,要怪就怪她这个无能的娘亲吧!”
李玄走出殿门的时候,两名宫女正端着做好的膳食进来,不由得驻足看了下,旋即摇摇头,估摸着长孙无垢也不会吃了。
懒得费心,李玄从不会在这种事情,多多浪费时间。
当年的李二何曾不是这样对待李建成的妻子,如今不过是因为自己穿越,而逆转了这一切罢了。
天快黑了,夕阳沉沦,闹腾了一天的长安城终于安静下来,冯立和赵子龙还没回来,估摸着李二八成已经逃掉。
今晚是薛万彻和谢叔方值夜,大局未稳,李二不死,朝中的这帮老家伙就不会彻底忠心。
“殿下何在?有人看到殿下了吗?殿下何在……”
刚到太极宫,一道道着急忙慌的声音从四周传来,隔着老远就看到一名老太监急的在原地打转,瞧见李玄之后,顿时像看到菩萨那般,一路踉跄着扑来,气不接下气:“殿下,陛下怕是不行了,召您即刻赶过去,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陛下吧。”
“带路!”
李玄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老太监顿时欣喜万分,连声诶诶的应着。
李渊的寝宫就在太极宫的后方,门前站满了宫女和太监,殿门大开,一群贵妃、后妃、皇子、公主纷纷趴在地嚎啕大哭,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陛下……”
“太子殿下驾到!”
老太监的声音盖过一切,殿内的人都怔了下,纷纷行礼。
床榻,中风瘫痪的李渊已经口眼歪斜,面目凄惨,这在后世就是典型的脑充血,放在医术高明的医院也无力回天,更别说现在。
“儿臣见过父皇!”
李玄故意拖延时间行了个礼。
他对这老家伙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历史摆明了对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内斗是和稀泥的态度,一方培养太子,一方却让李二手握大权,这特么明显是皇帝制衡手下的手段,不自相残杀才怪。
“我儿建成来了!”
李渊似乎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哆嗦着一只苍劲的枯手,缓缓抬起,李玄不禁凑了去:“父皇放心,有儿臣在,定能让父皇康复。”
这话也就是表表孝心了,他自己都知道没可能。
“罢了!父皇怕是撑不过去……”
李渊黯然地闭了下眼睛,紧紧拉着李玄的手,用力道:“朕已命不久矣,大唐国基未稳,万万不可步入前朝后尘啊建成。朕今日便将大唐托付于你,希望你能饶饶过秦王,他毕竟是你二弟,都是我们李家的骨肉啊。”
说着说着,老家伙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