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不能放在台面上。
偷偷摸摸做,谁都不会去管你,放到台面上就不一样。
在座的都是人精,说起进士胡同的宅子,好几个夫人都忍不住将余光看向同一个放向,这次通判夫人是被人当中打脸了。
太贪心了,也不怪人家小朵姑娘这样打脸。
谁家没有管事奴才和牙行有联系,家里买地买铺子,卖地卖铺子都是通过牙行。通判夫人有一栋在进士胡同的宅子要卖一千两百两银子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说不过是心照不宣。
谁也没想到,花小朵就当着知府夫人,宰相长媳提出来了。
“哦。”兰夫人是真不知道,不由惊道:“那确实太贵了。”
舅夫人爽朗一笑:“也许真的和小朵姑娘说的一样呢,宅子里埋了金子。”
“价钱要这么高,会不会那个府里的夫人或者媳妇闲得无事,只是挂着逗人玩呢?”
说话的是都尉的夫人,她一直和通判夫人不对付,这个时候能狠狠踩她一脚,自然不放过。
她这话一说,这宅子刘夫人就不好去牙行收回说不卖了。
花小朵忍不住在心里替都尉夫人喝了句彩,下次等都尉府来果蔬店定果子,一定给个折上折。
刘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却还要强压心中的怒火,和身边的人假意应付着。
眼看大家话题都跑偏了,兰夫人也不在追问这件事,叫了身边的欢儿亲自送小荷姑娘小朵姑娘出去。
马车走出程家大院,花小朵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花小荷忙将随身带着的绑带给小朵挂了起来,又心疼又无奈地埋怨道:“你呀,今天这胳膊回去肯定要肿了!”
“无事。”小朵笑着摇摇头,掀开车帘吩咐车夫:“去一下东门牙行。”
“好咧。”
车夫应了一声,扬鞭打马,马车拉着小朵她们“得得得”往牙行而去。
她要去叮嘱小马哥一声,如果城西的宅子有人来改价格,立刻通知她。不知道小马哥听见她吩咐的事情,会不会觉得自己碰见了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黄昏时分,程子期带着棋二敲开了石桥巷的门。
开门的是刚刚回来的小叶,她看着玉树临风的程子期,疑惑地问道:“程公子?”
程子期上前拱手一礼:“小叶姑娘好,请问小朵姑娘在吗?”
小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等着,我去叫。”说着顺手又将院门关起栓上,转身去找小朵去了。
此刻的小朵正在空间里躺着看天,她觉得空间应该对她伤口的恢复会有帮助。只要能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都尽量赖在空间里不出去。
小叶过来敲门,大家都习惯了小朵进房栓门的习惯:“小朵,有个很俊俏的公子找你。”
“哦。来了。”小朵闪身出空间,整理了下衣着打开了门:“小叶姐,是谁呀?”
小叶努力地想了想,她也没见过几个大家公子,犹豫道:“不是程大公子就是兰公子。”
花小朵无奈:“这两个人都不记得,你这记物不记脸的毛病真的要改。”
她心中想的是如果来两个肯定是表兄弟俩一起来了,如果只来一个,那么只能是程大公子。
她去开门,门外果然安静站着的是程大公子。
他静静看着面前娇小的女子,天水碧的兰花纹比甲,象牙黄素面跳线裙子,微微泛着旧。头发如男子般束起,耳朵上是小小金丁香饰品,整个人显得清爽又利索。
“你的胳膊怎么了?”
这是今日程子期看见花小朵说得第一句话。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花小朵将门敞开:“进来坐吧。”
程子期一步迈了进来,边走边问:“你是怎么学会酿酒的?”
“自学的。”小朵招呼小圆端点心水果,转回头说得:“我小的时候没得吃,屋后有山,饿及了就去山里摘野果子吃。我去摘,村里孩童也会去摘。为了能多吃点,我就拿了坛子存一些。怕坏了,就偷家里的劣酒封口。没酒我也试过盐,那个不行。有一次,柱子给我半包砂糖,是他喝药偷偷省下来的。砂糖和葡萄酿成了酒,味道还非常不错。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
小圆端着果盘进来打断了小朵的话,她又站起身挪动果盘,小声询问小圆:“家里没点心了吗?给程公子和棋二煮杯奶茶。”
程大公子忙阻止道:“不用忙,我马上要走,晚上还要赶去河堤。我就是来看看,你的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朵拿了石榴递给站在一边的棋二,故意岔开话题:“你尝尝这石榴,我家的果子都是最好的。”
“朵儿。”程大公子怒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他是第一次失口喊出朵儿这两个字,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从学堂回来,朵儿倒腾着两条小短腿扑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