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气味仍然使得王梁皱眉不已。村里的甲长早已不知所踪,村中上也没有几人走动。
一老农扛着锄头,带着小孙儿,佝偻着身子往村外走去,大概想要去世代耕种的土地里面刨出一些吃食。
看着从老农身边走过,“这世道,土地里刨不出任何出路,”王梁心中默道,同时右手垂落在腰间猎刀上,食指轻微摩挲着从皮制刀鞘中露出的锋利刀刃,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才能挣命!”
默默走到自家院前,刚要推门进去,王梁突然扭头看了一眼隔壁破落死寂的院落,心中一叹:“临走之前,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王梁推门走进自家,进门是一个十步方圆的院子,正对大门的是一间用泥土、秸秆、草木灰混合夯制的土屋,李元父母原先就居住在此,侧面是李元的屋子,相对简陋一些,主要以茅草搭建,现在就归王梁所住,院子另一侧是柴火房与灶房,王梁一个人住,院落杂乱,倒是不用打扫。
走进自己的屋子,王梁将藏在门后小圆瓮中的小半袋风干的鹿腿拿出来,放在土炕上,熟练的抽出猎刀,在鹿肉上比划了两下,突然双眉一拧:“算了,整个都送给小姑娘吧,我这一走,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拖油瓶,生死实在未可知,”说着把刀插回到刀鞘,将整个鹿腿一包,甩到肩上,走出门去。
砰砰砰,屈起中指在已经破损不堪的木门上敲了三下,半晌,一个纤弱中带着警惕的声音传来:“门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