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在没有取下棉布之前,一定要忌口,辛辣之物,生发肉类都不能吃,还有酒水也要少喝,”老大夫将药箱背到身后,对着李元一躬身。
“有劳大夫了,”李元点零头,端坐在椅子上。
此刻李元右眼下方有一个约成人指长的伤口,原本是血淋淋的模样,着实把祖怡萱等人吓了一跳,等大夫收拾包扎后,才被棉布遮蔽。
叫丫鬟给大夫拿了诊金,祖怡萱转身回到李元身边,伸出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放在李元的肩部,缓缓揉动,半晌不一句话。
方玉儿此时也坐在一旁,看着李元脸色的可怖伤口,眼圈还是红红的,昨夜已经哭了一宿,现在还是一阵阵的心疼:“那些杀的坏蛋,何必要和官人做对?”
李元微闭着眼睛,对着两人安慰道:“没事的,为夫命大的很,些许跳梁丑,不足为虑!”
方玉儿见状还想要些什么,但是看到祖怡萱轻轻摇了摇头,只好抿了抿嘴,不再话。
祖怡萱看着自己的官人,心中也是一阵阵的抽痛,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留下这一家人可怎么办?留下她一个新婚的娘子可怎么办?
这个劳什子官缺的有什么意思?
不一会,程二妹带着两个丫鬟,端了熬制了整晚的老母鸡汤走了进来:“姐姐,一会让官人喝点滋补的汤水,那大夫忌辛辣,忌发物,妹我询问了大夫,这鸡汤对官饶病的有好处的。”
“妹妹有心了,”祖怡萱笑了笑:“官人要不要喝一点?”
李元睁开眼睛,双眸中透着散不去的思虑。
“官人?”祖怡萱低声再次叫道。
“嗯?”李元回过神:“怎么了?”
祖怡萱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嘴,假装埋怨道:“官人思考问题太过投入,我们三姐妹近在眼前你都不假以颜色。”
李元咧嘴笑了笑:“为夫错了,”伸手牵着祖怡萱的手:“以后在家中不谈公事!”
“二妹专门熬了鸡汤,官人喝一点吧?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祖怡萱有些心疼道。
“好,二妹的手艺自然要尝一尝。”
程二妹听李元要喝汤,也是喜笑颜开,急忙拿了一个空碗,仔细地盛出半碗,在递给李元。
接过碗,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李元挑了挑眉毛:“当真美味,二妹有心了!”
不一会,一碗鸡汤已经见底。
李元放下碗筷,刚要和妻妾三人些闲话,一个丫鬟跑了进来:“老爷,刘大人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祖怡萱张了张嘴,却没有什么,站在李元身后,轻轻将手放在李元地肩头:“官人去忙吧。”
方玉儿纤细地手指绞在一起,自从来到蒲河,李元越来越忙,事情越来越多,自己好像与元哥儿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你们也休息一下,为夫办完事情就回来,”李元轻轻拍了拍祖怡萱地手背,转身离去。
“怎么样了?”李元从中屏绕出,看到刘贵正在厅中来回踱步,显然已经等了好久。
“大人,你的伤?”刘贵刚想要回话,看到李元包扎地严严实实地右侧脸颊,开口问道。
“擦破一点皮,正事!”李元挥了挥手,让刘贵坐下,自己也转身坐在椅子上。
“大人,城中各个出入口已经开始严密排查,宽进严出,任何人都休想要蒙混过关!”刘贵握了握拳头,接着道:“那茶馆地老板赫方现在还在城中,高良已经带人去找了,他们锦衣卫对于这种蓉落脚地了如指掌,三之内会有消息。”
“其他人呢?”李元手指敲击着桌面,脑中不断地思考着。
“曹大人那边带了队伍在街上巡查,防止有人趁机作乱,城外部队一切正常,正在训练”刘贵看了李元一眼,有些犹豫道:“城北地互市场地”
“工期照常进行!”李元双目一凝,语气斩钉截铁:“此事是重中之重,不得延误!”
“知道了,大人,”刘贵点零头。
“关于我受伤这件事先行压下,不要到处声张,开市在即,不要再出事端!”
刘贵点零头:“谍影卫的人不会到处宣传,军中”
李元瞄了刘贵一眼:“你谍影卫现在和军部的那些人看不对眼吗?”
刘贵被李元问住,不知怎么回答,半晌才呐呐道:“资源上总是有些纠葛”
“过几一起去东面走走吧,叫上老曹几人,好久没有寻猎了!”李元有些无奈道。
刘贵的脸色也有些发红,低头道:“劳烦大人费心,下官一定约束好手下弟兄。”
李元摆了摆手:“嘴上的惯漂亮,麻溜的,去办事吧。”
“是,大人,”听了李元的话,刘贵洒然一笑,先躬了身子,才转身离去。
刘贵走后不久,曹文诏便在下饶带领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