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璟作为东林党大佬,本身是有能力和威望就任首辅,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两次退出,以稳定东林内部和朝局,故而在世人眼里品德和操守是有的。
“此时刘大人来拜见先生,出于什么目的就很清楚了,”李元和刘一璟只见没有什么交集唯一的一次还是因为辽饷案而交恶,现在刘一璟要来,李元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回避一二:“先生,我先行告退,明日早朝再见。”
“定国,不急,”倒是熊廷弼抬手虚压:“陪老夫坐坐,见一见他刘一璟也没有什么。”
“带他去前厅,吾马上就来!”
见熊廷弼如此说了,那李元也就不好推辞:“恭敬不如从命,陪先生见一见。”
不多时,两人同行,在前厅见到了当朝礼部尚书刘一璟。
“芝冈先生,好久不见!”刘一璟看到熊廷弼和李元相伴而来,表情上没有什么惊讶或者犹豫,仍然是面带微笑,对着熊廷弼一拜。
“刘大人好!”熊廷弼和李元也一同问好,纵然朝局纷争,该有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镇辽侯也在,”刘一璟起身看了看李元:“也对,芝冈先生对镇辽侯有知遇之恩,理应前来探望。”
“坐吧”熊廷弼作为主家,指挥两人落座,同时令下人上茶。
“劳烦刘大人跑一趟,经年为官,咱們也算是老相识了,何必如此客气?”熊廷弼率先开口,虽然对于刘一璟的目的不太清楚,但是谈话放下需要自己来把握。1
刘一璟与李元分坐熊廷弼左右下首位置。
“经年为官,”刘一璟点了点头,一脸沉思:“算起来,万历二十六年你我二人同榜进士,屈指一晃,二十四年已过啊!”
“当年也算是意气风发,想要有一番作为,”刘一璟苦笑一声:“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哪晓岁月蹉跎过,依旧名利两无收。”
刘一璟的突发感慨,着实也令熊廷弼有些感怀,都说五十知天命但是这历史漩涡流转谁人能够看的清楚呢?
看着两人如此感
仟仟尛説怀,坐在一旁的李元倒也不好说什么,自顾自地额低头品茶。
“说起来,定国之大才,若能进取读书,也必能高中进士,与我等同列啊!”刘一璟话头一转,到了李元身上。
这话一出,连熊廷弼都有些诧异,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刘一璟有些不厚道啊。
武官向来自觉低文官一头,所以即便是镇辽侯,在当朝大儒眼里,依旧只是武夫而已,可配享先贤祠乎?
但是李元是谁?
二十一世纪杰出青年的代表,曾经的省高考状元,算一个进士及第不过分吧?
李元施施然放下茶盏,抬头看着刘一璟:“一个进士出身定国未曾做痴想,但是若定国投身浩瀚经典,儒家圣籍之中,如今的辽东大地,恐怕已经不在吾大明朝疆域图之中了。”
换句话说,没有我李定国,靠你朝堂那两榜进士?大明朝早就被人瓜分殆尽了!
“你”刘一璟脸色一阵变化,也没有说出第二个字来。
“定国惯是说笑,”最终还是熊廷弼打了一个圆场:“刘大人不要在意。”
“呵呵,定国言语之辛辣,吾早有领会,不妨事,”刘一璟皮笑肉不笑,扭头对着熊廷弼道:“芝冈先生,吾近日来还有一件事想和你提前知会一声。”xqqxs八
“但说无妨,”熊廷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信王就藩在即,”刘一璟身子靠了靠,低声道:“圣上已经在湖州给信王殿下安置了封地良田,但是朝臣以为,湖州距离南京太近了,有不适合的因素在里面,所以朝堂想要把信王安置到福建地区因为芝冈先生从南京而来,对两个地方相比有自己的见解,朝堂想要先听听芝冈先生的意思。”
李元在一旁听的清楚,信王就藩,湖州和福州二选一。
此事李元并不在意,只要信王离京即可以,去哪里他不在乎。
“福州和湖州啊,”熊廷弼端坐起来,手指也下意识的开始敲击扶手:“按理来说,福州是更为合适的。”
刘一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但是福州已经有了一个魏王之后,平原王的封地就在福州再加上信王,与百姓和当地财政,压力太大。”
“而湖州虽然距离南京较近,但是毕竟隔了太湖水域,要说近,没有一天的水路,到不了南京城下,且湖州经济富饶,供奉一个信王殿下绰绰有余。”
“这样啊,”刘一璟低头思虑半晌。
其实此次刘一璟拜访熊廷弼,只是来看看其对当朝的态度,还有是否有争权夺势的心思。
这一番对话下来,刘一璟倒是觉得熊廷弼老成谋国,并无过多党政之害。
闲话几句,刘一璟也不久留,便起身告辞。
“芝冈先生,朝局烦忧,变幻莫测,还需你我之辈戮力同心,才能有所为,不负圣人之心。”临走之时,刘一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