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直接抬眼道:“嗯?你如此难言其词,是在说本皇子担不起这皇位吗?”
那宫侍只顾得一个劲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他拿着手中的剑,一下刺到底,末了,扔了那沾满血腥的剑,掏出手绢,嫌弃的擦了擦手,对门口的侍卫道:“将这人剁了喂狗,休要留下一丝半点来污了本皇子的名声。”
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汝阳宫里的人心里都万分清楚。
这人进了大殿内还未落住脚,那边窗户里便进来个人,不,准确说,是两个,那人手中还拽了一个。
正是那被打的半死的平阳宫宫女春竹。
“主子。”
宇文止世回过头来,离得春竹近了些,贴着她耳边道:“知道本王为何还留着你这天贱命吗?”
春竹点点头。
宇文止世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脸,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宠物那般,柔声道:“乖,真聪明,如果你不是对本皇子还有些用,那你可能早就身在地狱了吧,哈哈,你说是吧,春竹?”
春竹又是点点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谢主子的不杀之恩,春竹日后定当报答。”
……
坐落于皇宫大院最角落里的冷宫,“嘎—嘎—嘎—”这乌鸦叫的也比别处卖力了些。“刺啦”我那还未稀罕够的夜行衣就这样被墙角旁的乱树枝挂去了半截。
我朝一旁同是一身夜行衣的宇文止安道:“……止安~”
他:“明日我再差人替你做一件。”
我:“嗷~太棒了!!!止安你最好了。”
“嘘!”他眼疾手快的将我那半翘在墙头上的脑袋直接按了下去,大手直接将我的半边脸捂住。可怜我身子矮他半截,半点瞧不见那墙内发生了何事。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他松手将我放开,任我眼神越过墙头,结果下一秒,我差点一个仰头直接在墙头上摔下去。我眼神所到之处,是一个被烧得黢黑的松树枝上,倒挂着一个半截白骨的尸体。
就那样敕勒勒的挂在了庭院外,也难怪金重水说,那样一个晃眼的头盖骨在这都不算什么稀奇事。
但我这腿就开始有点不听使唤,宇文止安扶着我落下墙头的时候,我还半挂在他身上,连上前半步的勇气都没有。
“疏儿。”
“嗯?”我颤抖的回答他,语气听得我自己都有些丢人。此刻的我半分身为神仙的自觉性都没有,就那样两手挡在眼珠子前,宇文止安走一步,我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