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再遇  星空夜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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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某处。

劫掠者飞船上。

梅枕着双手,仰在座椅上,把腿翘得高高的。他一边抖脚,一边跟着音乐哼唱,即使如此十句也有八句不在调上。正在这时,飞船顶上微微一震,他睁开眼笑了笑,用脚后跟按下按钮,舱门立时开启。

“你可真是的,不是准备步行回去吗?怎么又让我来接?”他说。

“突然不想走了,想回去休息休息”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座椅后面。

“回去可休息不成,我看你是闲不住了”,梅边启动飞船边笑说,“怎么,陪我带菜鸟是不是很无聊?”

“无聊透顶!”

森林深处。

虎站起动了动腿,喜笑颜开,“好了,一点都不疼了”,他高兴地说。

杜秋湲自然也高兴,她没想到空的药竟然那样神效,真的才两天虎的伤口就愈合了,腐肉脱落,长出了新肉。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咱就该上路了,我一定要追上死乌鸦好好揍他一顿。”

“算了吧!”虎说,“这是人之常情,他又不欠咱的。”

“你倒想得开”杜秋湲气道:“他把咱们扔在这儿和落井下石有什么分别?”

“不说了,咱们动身吧”,虎跳了跳觉得全身舒泰。

二人再次上路,变得谨慎小心。安静祥和之下潜伏着巨大的危险,这是他们踏入森林后学到的生动一课。

经过十几日的跋涉,他们有惊无险地穿越了森林,来到一条奔腾的大河面前。想必这就是梅说的那条大河吧!那么意思就是他们只要顺河而下五百里就能到达目的地。

说来容易,只是一句话,做起来可就难了。他们站在岸边一看,河水在十几米高的悬崖下狂奔猛突,不管谁进了水都会被立刻拍死在河岸的岩石上。更何况,他们一个纯粹是旱鸭子,一个也仅仅是略同水性。在如此激流里,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咱们沿岸走”,杜秋湲决定。虎自然万般乐意,没有什么比脚踏实地让人更安心的了。

于是,他二人沿河而行。由于河道曲折,有时候他们不得不绕行很远才能再回到河边,如此一来行进的速度自然大为降低。当然,一道路也遇到了不少危险,路险难行还在其次,最使他们害怕的是随时出没的野兽。成群的金冠狼、三角牛、血猪,甚至还遇见一只变色豹,若不是已经吃了一次亏而心里警惕,只怕他们早进了某只野兽的胃里。

两日后,河岸逐渐开始舒缓,由悬崖变成了浅滩,而身旁的森林也开始稀疏,渐渐得成了草原。没有树冠的遮蔽,天空成了完整的圆盖,完整的明亮。

世界明亮了!

河流奔腾不息,声震九霄。

“你听,是不是有人在说话?”虎忽然说道。

“我耳朵快让这水声震聋了,什么也听不见”,杜秋湲摇摇耳朵。

“就在那边,咱们去看看”,虎说。

二人离了河,往草深处走,于是水声愈小人声愈大。

“看你还耍不耍小聪明!”有人又笑又叫。

“抽他抽他”,还有人喊叫。

杜秋湲拨开一人高的马尾草,朝坡下的凹地张望。只见凹地里有一片草被压倒形成的大草垫子,此时,草垫子上有三个人,一个倒在地上,另两个则对他又打又骂。

“渡鸦!”虎惊道。杜秋湲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过似乎因有水声风声掩护,下面的人并未听见。

“别叫,先看看”,杜秋湲心里大叫活该,“再让他临阵脱逃!对了,那两个你认识吗?他们和死乌鸦有什么过节吗?”

虎小声说,“那个大个子叫东熊,小的叫黄狗,应该是因为砍树的事。我听说他们两个被渡鸦骗了,导致他们的树没砍完。”

“活该,恶有恶报”,杜秋湲说。

只听那黄狗抬起短小的腿踢了渡鸦两脚,“算了,气出够了,咱把他埋了吧!省的后患无穷。”

“听你的”,东熊愣声愣气地应和。

两人在地上刨了一阵,大概实在累得不行了。黄狗大喘气,坐在草垫上,“太他娘的累了,咱们这是何苦呢?你搬块大石头来,咱们一下子砸烂他的脑袋不就成了吗?”

东熊直起腰,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好嘞,听你的,我去搬石头。”然后,他钻进了草里寻摸石头。

“嘿,你倒睡得美,现在砸死你岂不是成了安乐死?”黄狗重重地踢打渡鸦,“醒醒,醒醒。”

渡鸦慢慢醒来,有些恍惚,显然他是被上一轮殴打打昏的。“矮脚虫,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老子会让你后悔爬出你娘的肚子!”他骂道。

黄狗照着他的脸就是两脚,“怎么不求饶了?你再叫一声爷爷,说不定我就放了你呢?乖孙子。”

渡鸦的头杵在草里,不知是不是又昏了。

“狗子,我找来了”,东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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