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三清晨,汉陵城外集结了两营兵马,分别是杨开山的山字营和韩锋的锋矢营,总计一千三百余人,以及一些攻坚器械,此次他们的目标是十里外山林叫“飞鹞子”的山匪所部。
这部山匪人数有三千多人,是附近匪患中势力最大的一股,但刘策决定还是先拿他们开刀。之所以这么决定,刘策有这几个方面考量:一这股山匪横行汉陵周边二十多年,远州官兵多次围剿无果,还损失不少人马,先拿它开刀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也可以向其他山匪昭示现在汉陵已经变天了;二来是为了锻炼新兵,同时告诉自己治下百姓我精卫营到底有没有能力保护他们,提升他们对自己的认同感;三既然这股山匪横行这么多年,寨中物资必然丰富,积攒了这么久的物资正好可以为自己所用;四嘛,这股山匪所部有不少胡人,拥有两千多匹好马,有的甚至是塞外战马,自己要组建重装骑兵正好需要这等良驹,为啥不取?
虽是山地阵形,但这一个月来,刘策所部已经改变了战阵,前排枪盾手全部换成了手持戚刀的刀盾手,经过一个月训练,初步形成了战斗力,就缺实战效果了,而后排长矛全部换成了长达五米的超长矛。经过油水肉食不住改善伙食和不断训练,原来这些长矛手早就已经可以挥刺这等长矛。
韩锋所部新添二百名弓弩手,其中有一百五十人手持新造的劲弩,这弩手训练远比弓箭手要快捷,仅几天这一百五十人便已经能熟练操作这劲弩,虽说射击效率不高,即使有齿轮也才一分钟四五次射击频率,但这命中率和力道以及射速却远不是步弓手可以比拟的。
“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们也不是第一次领军作战,记住万事谨慎为先。”刘策望着阵前杨开山和韩锋说道。
杨开山和韩锋也是新婚不久,还未和家中娇妻温存够听闻要缴匪,就立马屁颠屁颠跑来请战,刘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们此次出战请求,封愁年晚到一步没被选上,郁闷了半天。
“放心吧,将军!几个山匪而已,我杨开山又不是第一次缴贼,当初我们八百人就能打的上万湄河镇流贼抱头鼠窜,这区区三千山匪何足惧哉,更何况又添了这等神兵利器。”杨开山大大咧咧的说道,一边已经升为旗总的孙彪非常合事宜的拔出戚刀来。
只见刀身长七十八公分,全精铁打制,刀柄三十多公分,全刀长一米一左右,和前世倭刀十分相似,但却比倭刀更为注重挥砍方面的优势。
刘策看着孙彪那模样笑着摇摇头,走到他跟前轻声说道:“孙彪,如今你已经成家,那些花花肠子要收敛些了,多为家中考虑一下,知晓么?”
孙彪嘿嘿一笑,眼中却突然难得浮现一股柔情对刘策说道:“不瞒将您说,自从成亲之后,我觉得自己多了分说不清的感觉,一看到我家那位的脸,那些花花肠子就抛九霄云外去了,只想对她再好点儿。”
刘策点点头道对孙彪也是对在场已成亲的将士说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以后你们就不再一个人了,家中有人会为你们牵肠挂肚,要时时刻刻牢记你们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家人活的更幸福。”
“谨遵将军教诲!”韩锋、杨开山、孙彪等各营将士齐声道。
“好!”刘策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大手一挥道:“出发,我在此等你们凯旋!”
杨开山大吼一声,山字营七百人齐齐转身,踏出脚步向“飞鹞子”山寨进发,韩锋所部随后跟上。只闻一阵甲叶晃动的声响回荡,精卫营来到远东的第一战,即将打响。
城内不少百姓望着渐行渐远的军队,麻木许久的内心不由被微微震动,或许这精卫营当真和其他官兵不一样吧……
十里之外的燕雀山上,“飞鹞子”所部营寨内,几十名胡人正和数百大周境内落草为寇的山匪把酒言欢,压根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为首一名胡人,鼻子边上镶嵌一枚铁环,头上发束扎成一条条挂在脸上,整个看上去丑陋至极。
由于蒙洛帝国在草原上强势崛起,对那些不服从的部落采取残忍血腥的大屠杀,侥幸躲过噩运的胡人逃入远东境内,久而久之见远东各地官兵软弱可欺,便干起了土匪山贼的勾当,专门打家劫舍,欺凌奸**女。尤其在冀州和远州边境更是遍地都是,有胡人的,也有远东本地土匪,有些胡人和当地土匪甚至称兄道地一拍即合,合伙在山头建立城寨拉起大旗,明摆着和远东官兵对着干。姜浔和其余各省总督也发兵征讨过,但效果不明显,久而久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而这些山匪也聪明,从不轻易找士族管辖地麻烦,专门劫掠些庄园小镇,倒也是变向和官兵达成某种默契。
“陈,你说,汉陵,来了,官兵?是什么,人?”那首领模样的胡人用生硬的中原话问道。
那姓陈的山匪道:“娘的谁知道,兄弟们下山打听,足足来了好几千人?硬茬子,阿句你最好别打那汉陵主意了。”
阿句不屑道:“几千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