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手沿着她的腰线往里滑,触手都是温香软玉。
像是上好的绸子。
他好耐心地回答:“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当然在你家。”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我哪来的男朋友?”她说到这里,去拍他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再度开口,她的语气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委屈:“我和你说啊,陆执不让我谈恋爱的,你最好离我远点。你知道陆执吗?晟泽的总裁,特别有钱,光用钱就能把你砸死!”
陆执的手顿在她的后腰处,眸中的暗色淡了一些。
大约是她语气里的委屈太浓郁了,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抱起,往大厅走去。
温棉在他的怀里挣扎,哼哼唧唧地说着话:“你竟然还敢抱我,我让陆执把你的脏手踩在地上,痛死你!”
陆执任由她发疯,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又转身从厨房里拿了一杯温水,喂她服下。
她喝了水,整个人都安分了一些。
“小棉花,”他弯着腰喊她,几分蛊惑:“陆执是谁?”
温棉咬着唇,委委屈屈地哭了一会儿,才扁了扁嘴,抽噎着开口:“陆执啊......他是一个......是一个不喜欢我的人。”
陆执指节分明的手揩掉她脸上的泪水,方才的一点点绮念退散得彻底。
他看着她委屈的睡颜,声音低沉沙哑:“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明明喜欢得要命。”
沙发上的人,无知无觉……
郑轻轻陪着陆郗城去祭拜了他的母亲。
是荒凉僻静的半山,墓碑旁的杆类植物已经生得很高了,还有一些细小的灌木,恣意生长着。而墓碑上,十分简陋,甚至没有刻名字。
郑轻轻看着陆郗城平静温润的侧脸,没有把“为什么没有名字”这个疑惑问出口。
有一些事是伤疤,不去问,就不会痛。一旦去问了,动辄痛彻心扉。
祭品是按照当地的风俗置办的,红烛,船纸,元宝,干果蜜饯。
陆郗城提着一坛酒,将酒水浇在了碑前的空地上。他的语气很平静:“你一直喜欢喝酒,多喝一些。我已经结婚了,这一次,我是和我的妻子来看你。你放心,我往后会好好待她。”
郑轻轻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跪下,道:“妈。”
陆郗城没让她跪,他将她扶起来,弯身替她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尘土,温和地说:“轻轻,我们回去吧。”
郑轻轻愣了愣,回以一笑,道:“好。”
两个人又一起向南妈妈告别,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江南小村。
临离开的时候,南妈妈交给了郑轻轻一只玉镯。老人的眉眼慈祥,笑容带着悲伤:“轻轻囡囡,这是阿城的妈妈留下来的镯子,说是叫我以后,传给阿城的妻子。你偷偷带走,不要告诉阿城,也算是了却我这个老人家的一个心事了。”
南妈妈看着郑轻轻脸上的犹豫,叹了一口气:“小姐是爱阿城的,她没有做好一个尽职的母亲,她也很后悔。”
郑轻轻低下头,终究被最后那句真切哀伤的话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