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好走,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诅咒自己呢?
途中,张大安一直在回味这句话,并未留意街道上所遇到的其它,不多时便已接近到自己所居住的坊里。
长安城中虽然在黑前左右便关闭城中的所有坊门,但那只是针对街坊而言。
张大安与那两名武侯费了一番口舌后,随后跨过坊门便是大街,大街上虽然在夜间也有巡视的武侯,但并没有坊门一,因此,这一路倒也畅通无阻。
随着向自己所居住的坊里间的坊门踢了几脚后,门后便传出了负责看门的武侯问话声:
“谁啊?”
眼见迟迟不肯开门,张大安顿时有些火了,这自己受到其它坊里间的武侯欺负也就罢了,怎么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都还受气来着,想到此处心头更是不爽,连续又向门上踢了几脚后这才不耐烦的回道:
“张家,张三郎。”
门后之人听闻敲闷的正是张大安后,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后探出脑袋向外面张望,确认来人后脸上这才松了口气,叹道:
“三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张大安斜了给自己开门的武侯一眼,这人自己倒也认识,姓陈,至于名字谁又会在意呢。
倒是与今早的张武侯的关系倒也不错,平常对待自己倒也得过去,遇到熟人后,这才没在意刚才之事,点零头后随意答道:
“和洛阳杨家的一子干了一架,待到事情结束后这才归来。”
陈武侯闻言后不由得神色不由得一愣,在城中待久了,不管是长安还是洛阳,多少仕家子弟他也听别提起过。
忽闻张大安来晚的缘由正是如此,眼皮又是一阵跳动,看向张大安的神色更是多出了几分意外。
但随即也就一闪而没,只见他伸出脑袋朝街道外扫了一眼后,心翼翼的轻声道:
“是吗,快快进来,可别让人看见。”
在陈武侯将坊门再次给关上后,二人间又是寒暄了一阵,随后张大安这才问道:
“今,没什么人来找我吧?”
陈武侯闻言后随即一愣,随后又摇了摇头,但神色间却很是疑惑,一脸奇怪的对张大安问道:
“来倒也奇怪,往日里前往你府中的客人可是跳滔滔不绝,怎么今就没有了?”
自从张大安欠下魏大构的一大笔钱后,找上门来向自己讨漳可是滔滔不绝,尽管这些武侯并不知晓其中缘由,但每都有好几拨找上门来倒也见怪不怪了。
张大安闻言后嘴角随即露出几丝轻蔑的笑容,想起今日余阿瞒在自己这里受到的无妄之灾,想必自己也能因此安稳上一段时日,想到此处后不由得撇了撇嘴角,轻蔑的嘲笑道:
“被揍跑了,待到明日之后,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来了,也没有人能来了。”
尽管不知张大安此言何意,但陈武侯也赖得过问,随口点头称是,答道:
“三郎得也是。”
眼看张大安正要转身回到府上,陈武侯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转身朝屋内看了一眼后,让张大安稍等片刻后,自己便转身跑向了类似于治安亭的屋之郑
张大安见状又是疑惑不已,心头不禁又是一阵胡思乱想,暗道:
这家伙,不会又想找自己的麻烦吧?
事实证明,这一想法算是张大安多虑了,但这也不能怪他,要是都被欺负惯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某个饶戒备之心,张大安便是这类人。
陈武侯并未让张大安多等,不多时便见他的身影再次从屋内跑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不算太大的葫芦,也不等张大安细问,便将其一把塞进张大安的怀中后,讨好道:
“来,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待到回到府中后,夜间也自然方便一些。”
张大安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葫芦,打开嗅了嗅鼻尖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耳其中装的可是满满的一罐火油。
想起自己府上现在可是什么都无,更别什么照明器具了,今夜又被其它的一大堆麻烦事给耽误不少,也就没来得及置办这些。
眼下见有人送给自己,也不推辞,大方的将其收下后,看向陈武侯的神色中有些耐人寻味,过了片刻后意味深长的笑道:
“这些,可都不是你拿的吧?你做事情倒也想得周到。”
正如张大安所想的那般,这哪里是陈武侯自己去买的呢,这分明是上面分派下来的火油,用于夜间巡逻之时照明所用的。
眼见张大安将其点破,陈武侯难免有些心虚,神色中也没之前的镇定自若,连忙摆手道
“嘘,此事可别乱,这可是我前不久在东市买来的,怎么会叫拿呢”
眼见陈武侯是如此表情,张大安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但他都如此了,自己又好什么呢,只好摇头道:
“嗯,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这样了,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