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保吩咐钱金宝,先按照他教授的方法,领着那些伙夫们去端铁锅抖沙子,练习颠锅。
他则又跑去了丁记铁匠铺,找丁铁匠一口气定制了十口炒锅。
虽然花出去不少钱,但这钱却是不能省的。
毕竟炒锅与大唐厨房里那些铁锅可是不同,不经过专门锻打出来的炒锅,根本就没法用来炒菜。
忙乎完这些杂事,宫保才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回了后衙。
不过他今日的事情却还没完,酿酒就是必须得马上进行的事情。
酿酒宫保就没有招呼钱金宝了,而是唤来了他的胡姬婢女阿娜妮。
虽然钱金宝这胖子,这两日的表现不错,让宫保很是满意,但宫保暂时却还不准备将酿酒的秘诀教与他。
不仅酿酒技术,他不准备传授给钱金宝,味精这样神器,宫保也不打算教给钱金宝。
毕竟钱金宝只是他的徒弟,与阿娜妮的身份完全不同。
虽然阿娜妮与宫保认识不过一日时间,但却可以绝对信任。
阿娜妮身为奴籍,没有宫保点头之前,一生一世都不可能离开他的身旁,更不可能背叛他这位主家。
对于宫保而言,教会钱金宝如何炒菜做饭,都只是小道而已。
但唯有味精与酿酒技术,他暂时不打算教钱金宝。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宫保还是懂的。
虽然他今后不出意外,是不可能靠这两样东西过日子,但在宫保完全信任钱金宝之前,却是不会教的。
阿娜妮自从脱离了胡人酒肆,这两日在府中,每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听闻宫保唤她,立即提着裙角小跑了过来。
“郎君,唤奴来有何吩咐。”
“阿娜妮,我今日要教你酿酒,你可得好生学习,不过切记这酿酒方法,不可外传,切莫让旁人知道了。”
宫保的话,却让阿娜妮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郎君,阿娜妮会酿酒。除了葡萄酒外,阿娜妮还会酿制其他酒水,用不着郎君教。”
这妮子自从昨夜在宫保房中“留宿伴宿”后,与宫保说话却是愈发活泼。
宫保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确定?我酿出的酒,你可未必就会。”
“哼,那不可能,奴从小便跟着家父学习如何酿酒。奴家中的酒坊,可不仅仅酿制葡萄酒。唐人的酒水,我也会酿制,不过可能没有那些酒坊酿制的好。”
宫保见自己的胡姬婢女居然说得如此笃定,倒是不由笑了。
他也不解释,直接从伙房里取出了一壶米酒。
拜师宴虽然将他酿的米酒几乎喝完,但宫保怎么也会留下几壶作为存货。
这米酒不仅王珪喜欢喝,就连王嫣然品尝过后,也甚是喜爱,每日膳食都嚷着要喝上少许。这般情况下,宫保又如何会将所有的米酒,给那些宾客们喝完。
他取出一盏酒碗,倒入了小半碗清澈如水的米酒。
“阿娜妮,尝尝我酿的酒。对了,你会喝酒的吧?”
阿娜妮骄傲的拍拍自己胸脯:“那是自然,阿娜妮家中可是开酿酒作坊的,如何能不会饮酒?嘻嘻,奴的酒量,那可是从小就喝出来的。不过家父管的严,通常不许奴饮酒啦。”
宫保看看阿娜妮因为拍打胸口,而造成的山峦起伏,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胡姬少女,果然发育的极好……
“郎君?”见宫保盯着自己胸前发呆,阿娜妮不由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连忙说话引开宫保的注意力:“郎君你这真是酒?莫不是倒错了,将水倒了出来?”
宫保这才回过神来,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那什么,咳,这是不是酒,阿娜妮你一尝便知。”
阿娜妮狐疑的举起酒碗,凑近了轻轻一嗅……下一秒,她的眼睛顿时亮了。
“好香的酒味,这真是酒!”阿娜妮说完,迫不及待的端起酒碗,一口将酒一饮而尽。
宫保原本想提醒她喝慢一点,他酿制的米酒度数,比大唐的酒水,还是高出不少。
不过他转念想到,这金发胡姬可是从小在酿酒作坊长大的,酒量想来应该不会差,便懒得多说,随她去了。
“好酒,酒香浓郁,香甜爽口!郎君,这酒真是你酿的?”阿娜妮一碗酒水喝下,一双湛蓝的眼眸中都开始闪烁小星星了。
金发胡姬的赞美,让宫保很是受用。
“哈哈,这是自然,我还能骗你不成?这酒我称为软玉,如何?要不要与我学如何酿制这软玉美酒?”
“要,自然要学,郎君快教阿娜妮,阿娜妮愿意学如何酿制软玉。”胡姬少女显然对于如何酿酒,很是有兴趣,雀跃无比的抱住了宫保的手臂,略带撒娇的摇晃着。
从手臂处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宫保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