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又肥又大的猪掌带着强烈的劲风直袭玉露的面门而来,玉露惊恐地闭上眼,预料中的疼痛未来,玉露偷摸着把眼睁开一道缝,见那猪掌正悬于她上方动弹不得。
“放手!你给我放手!”马运洪手肘上传来的细腻触感让他心神一荡,可手肘痛的让他消了那旖旎的心思,额上直冒冷汗,高声叫嚣,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他眼珠子一转,眼泪汪汪,“瞧瞧瞧瞧,这是什么世道!一言不合就打人!就是皇帝老子也没这么不讲理!”
苏沐瓷嫌恶地看了马运洪那副孙子样,手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他一处穴道,随后若无其事地松开马运洪的手肘。她刚刚点了他手上的麻穴,不止麻,而且痒,够他受的了。这种手法除了她与那人,世上再无人能解开,她今日就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头肥猪!
“众位来评评理,我这个小女子如何不讲理了?只不过是刚刚他口出狂言,我让丫头不痛不痒地赏了他两耳光罢了。”苏沐瓷转过身,端端正正地看着马运洪,眸底清澈明朗,身形窈窕瘦小,在粗壮肥硕的马运洪面前着实可怜了些。
“是啊,这小女子小胳膊小腿的,如何能欺负他这么个大块头?真是贼喊捉贼!”人群中议论纷纷,无不是向着苏沐瓷的。
“你……”马运洪涨红了脸,刚想抬起手肘再动手时,却发现又痒又麻,完全动弹不得,“你给老子下了什么毒了!你敢害我!”马运洪神情癫狂,疯了般地甩着那只手肘。
“众目睽睽你说话可要有根据!我何时给你下毒了?”苏沐瓷风轻云淡地后退一步,吩咐绸缎庄的小厮,“这绸缎庄从今日起由我来掌管,现下这掌柜的怕是疯魔了,你们几个把他扭送到后院,拿根粗些的绳子把他绑起来,过会儿我再去瞧瞧。”
众人一听更是觉得这苏沐瓷人美心善,虽说未露全脸,可这半张脸,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够让人遐想连篇了。那马运洪那般羞辱她,如今马运洪神色不正常,她也未把他扫地出门,而是处理完事情后亲自相看,真真是天仙般的人物!
“是!”那些小厮平日里受了马运洪不少的气,眼下逮着个机会,可不要好好出口气?
小厮们一哄而上,压住马运洪架起他就往里拖。
“谁说我疯了?我没疯!你们这群兔崽子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马运洪被束缚着手脚拼命挣扎,手肘处的麻痒感更甚,直叫他哀嚎连连,不是疯魔了又是什么?
“住手!”马芳荣身边的大丫鬟锦丰一声怒喝,制止了那群小厮。
马运洪一见马芳荣,眼泪流的更凶了,“姐,姐,你可来了!快救救我啊!姐!”
马芳荣神情不善地看着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马运洪,眸光凶狠一闪而过,温和地对着苏沐瓷道:“瓷儿这是作甚?怎么把舅舅弄成了这幅样子?这被旁人知道了恐怕是要……”马芳荣欲言又止,眼神扫了一圈围观的人。
大庆王朝极注重孝道,苏沐瓷这下背上欺辱舅舅的罪责,怕是要声名扫地,臭名昭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