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舅舅?我的生母是宋大将军的女儿,倒是不知这位是外祖父的第几子?若真是舅舅,那瓷儿可得好好地赔罪了。”苏沐瓷上辈子被马芳荣蒙蔽,尽可能地疏远宋家,几个舅舅都未曾蒙面。而这辈子,苏沐瓷眸子一深,一定会见面的。
虽说她不识得舅舅的面容,可眼前这头肥猪绝对不是宋家人,宋氏一族绝不会出这样一个庸俗不堪、丑陋猥琐的小人。
“这……”马芳荣的脸色一僵,几乎要维持不住笑意,“他是母亲的亲弟弟,虽说不是宋家人,可好歹占了个名头,也算你半个舅舅了。”
“夫人这话说的好生没有道理!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母亲,除了母亲的嫡亲兄弟,我又哪来的舅舅?还请夫人不要胡乱攀认亲戚。”苏沐瓷美目一沉,说出的话语极轻,可句句都未给马芳荣留丝毫余地。
“二姑娘怕是忘了,当今丞相府的夫人是您眼前的这位,您也是要尊称一声母亲的。”锦丰上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若说除了马芳荣、朱霆深之流,苏沐瓷最恨的是谁?那便要菲眼前这位锦丰姑娘了。前世她入宫之时,马芳荣嘴上说怕她一人对付不了宫中众人,特地把锦丰指给了她。她当时还大大感动了一番,马芳荣把最贴身的丫鬟都给了她,实在是比亲娘还亲。
现在想来,不过是监视罢了,上辈子玉露的死,与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说的有理,不过,我想问问你,我是谁?”苏沐瓷话锋一转,语气凌厉了些。
锦丰一愣,不知苏沐瓷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二姑娘是故去夫人的女儿,丞相府嫡女。”
“你知道就好,素闻主子教训奴才,却不想还有奴才教训主子的,你刚刚的一番话就是以下犯上,主子没发话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念在你是夫人身边的,我就暂且饶你一次,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苏沐瓷言笑晏晏,吐出的字却让锦丰白了脸。
“瓷儿莫怪她,她也只是说出事实。只是母亲不知哪里做的不够好,瓷儿竟连母亲也不愿叫了?”马芳荣以帕掩面,似乎极是伤心。
“夫人前段时日因着一些疏忽让府中秋姨娘滑胎,老太君收了您的管家大权,如今老太君把管家只之任交由我全权处理,我自然要多加小心,言语也是格外注意,还是公事公办的好。”苏沐瓷前段日子忍着恶心叫了马芳荣一段时间的母亲,已是到了极致,眼下还想让她叫她作母亲,简直是痴心妄想。
“瓷儿真是谨慎呢,”马芳荣皮笑肉不笑,脸皮不断地抽搐,显然已是气的不行,她竟敢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实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马芳荣深吸了一口气,缓下语气道:“瓷儿,言归正传,本夫人不知本夫人的弟弟犯了何错,竟遭受你这般对待?”
“夫人有所不知,这个恶仆竟敢奴大欺主,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实在是该死。”苏沐瓷挥了挥手,示意小厮们把马运洪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