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要不要小的领着你四处转转?熟悉熟悉。”一灰衣小厮态度恭敬,面上含笑道。
苏沐瓷垂下眸子,这小厮生的眉清目秀,看着手脚灵活,调教调教,还可一用。“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家生。”小厮忙道。
“好,家生,我见你行为处事挺机灵的,从今以后,你就是这绸缎庄的新掌柜了。”
那小厮听闻苏沐瓷如此说,登时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起来吧,只是你要记住一点,在我手下办事,做错了不要紧,我需要的是绝对的忠诚,明白吗?”苏沐瓷言语淡淡,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势。
“是是是,小的明白!”家生连连点头。
“那就好。”苏沐瓷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那家生这才站起来,擦了擦额角的汗,眼底的激动怎么也掩不住,那马运洪平日里仗着马大夫人的面子肆意欺压他们,眼下这马大夫人失势,马运洪被发落,真是大快人心。他回想起刚刚苏沐瓷与马芳荣的斗法,不由得感慨一句:“这二姑娘不是一般地厉害啊!”
“姑娘,这不是回府的路啊,我们还要去哪里吗?”玉露心生疑惑,忍不住开口发问。
“回去干什么?我们去一趟玉芳斋。”苏沐瓷嘴角轻斜,她前世有那么多仇人在等着她,她自然要成全他们,马不停蹄地把他们,给灭了。
“啊?姑娘还要去看吗?不如我们明日再去吧?”玉露等了一会儿,未得到苏沐瓷的回答,她突然灵机一动,“莫不是姑娘想去看看那玉芳斋夫人有没有动手脚?要是夫人真动了手脚,姑娘可要好好敲打敲打。”
苏沐瓷摇了摇头,她并不打算如此做。今日她让马芳荣大出血,已是把她逼到了暴怒的边缘,若是她再继续逼她,怕是会适得其反,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讨债的事情不急,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让那些吃了她东西的人,原原本本地给她吐出来!
“我去拿一样东西,给人送礼。”苏沐瓷记得玉芳斋有一上好冰裂文瓷,送与那人最是合适。
“姑娘,您不如还是换一样送吧,这瓷器虽说珍贵,可是裂了的东西毕竟不吉利,要是送人的话,有些欠妥。”玉露皱着眉头见苏沐瓷把冰裂文瓷器抱入怀中,出声提醒。
要的就是不吉利。
“姑娘,可要小的帮您包好?”一中年男子伏着身子一脸谄媚道。
“那就有劳了。”苏沐瓷示意玉露拿出银子付钱。
“姑娘,好了。”李四递过一精致锦盒,“要不要小的派人帮您送到贵府?”
“不必。”苏沐瓷素手摸了摸这紫檀盒面,眸子里带了几分高深莫测。
赵大将军府前。
苏沐瓷抬头望着苍劲的字体,巍峨的府门,眸中冷笑连连,不愧是天家人,作戏都比旁人精通许多。
这虚假的繁荣后藏着的莫不是那累累白骨,那至高无上的王座要喝尽多少人的鲜血才肯罢休?
苏沐瓷记得赵大将军死亡的时间是五月中旬,就是这几天了,她要抓紧些才是。
府门前的小厮见苏沐瓷衣着不凡,通身气派不可忽视,遂上前询问:“姑娘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