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和香薷吵架的事情隔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这对儿女原先就是磕磕碰碰不断地欢喜冤家,吵个架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这一次却又闹得不同,暗二都把香薷欺负哭了,这下子王府上下炸了锅。几个暗卫中倒是一边倒的都站在香薷这边,香薷这姑娘嘴巴甜心肠好,平日里行事颇为讨喜,暗二到底是一个男人,将香薷这样的姑娘欺负哭了肯定就是他的不对。柏嬷嬷自然又怒了,将暗二揪过去好一阵道,连暗一也破荒的与暗二了半个时辰的话,可惜暗二至始至终都是沉默,根本无从下手。
众人都开始渐渐的担心起香薷来,香薷却是如往常一般做事,面上也挂着笑,似乎完全不受此事影响一般。不过香薷越是这般,众人心中就认定她受的委屈越大,反而更是心疼了。
苏沐瓷虽也不喜暗二的法,只自家属下的男女之事的确是不怎么好插手,香薷也再三表示不必为此而费心,苏沐瓷倒也不好再什么了。
这晌午,香薷过来与苏沐瓷事,管采买的张大娘今儿个儿媳怀了身子动了胎气,便出府回去照看了,采买的事情香薷想要亲自去,玉露见状便道:“对对对,奴婢也想买些东西,不如让奴婢与香薷姐姐一道去,回头的时候还能买些翠玉斋的点心给姑娘。”
辛月扫了香薷一眼没有话,苏沐瓷心中了然,想来让玉露和香薷两人出去,香薷散散心也许心情会更好,便也应了。待香薷和玉露走后,苏沐瓷突然问站在一边的辛月道:“暗二究竟出了何事?”
辛月微微一愣,随即面上也浮起些微为难之色:“奴婢也不知。”
“你也不知?”苏沐瓷有些诧异,随即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看了面前的茶盏一眼:“倒有些奇怪了。”
这个时候京城的街道正是热闹,街边的贩为了趁着这个热闹的时候多卖些东西,新奇的玩意儿数不胜数。玉露和香薷两人身为婢子,苏沐瓷平日里并没有让她们不许出门的规矩,不过平日里的事情多,偶尔出门去别的府邸,大多乘坐马车,难得有这样随意走在大街上的时机。更何况今日表面上是采买,实则大伙儿心知肚明,这是给香薷特意散心的机会。是以玉露并不急着去采买的布庄,反而是拉着香薷在街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自香薷与暗二吵过架之后,暗二并没有与香薷道歉,两人便一直这么冷战着,这已是十分不同寻常。香薷虽然嘴上不,可明眼人都知道香薷心中必然是十分难过的。玉露一路上拉着香薷都在些最近京城新鲜的事情,希望能令她高兴一些,香薷虽然笑着,可玉露与她相处这么久,一眼便瞧出香薷的笑容也是十分勉强,登时便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这样走着,香薷始终兴趣不高,玉露陪着她难过却帮不上忙,正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无意间却瞧见前面有个买糖饶铺子,便笑着拉香薷道:“快看,有卖糖饶,我们去瞧一瞧。”
香薷平日里稳重,可到底是女儿家,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登时笑了笑。玉露见状心中松了口气,拉着她上前。果然,便瞧见那一个摆着摊的人面前是一个稻草炸成的柱子,上头插着各种大大栩栩如生的糖人儿。糖人发出一阵香甜的气味,香薷就笑了,便从袖中掏出几个铜板,同那做糖饶老头道:“师傅,给我做个关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