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山长不然让人来请,而临行前梁山伯早已吩咐剑尘。
且荀籍也有所交代,想来安排妥当,祝英台这丫头不至于受害。
说不得荀籍这小子还能给马文才几人谢惊喜。
想着自己这般担忧也无意义,一切边看剑尘他们的了。
未久梁山伯便来到了山长的客堂。
“山伯来了,快快请坐。”
应山长的邀请落座,而此时众人皆已到齐。
“伯父、伯母,还有谢先生和陈夫子!这般倒是学生最后一个到了,学生惭愧。”
“唉,那么什么惭愧的,不妨事不妨事,今日乃是我的家宴,同时也算是为道韫接风,无须这般客套。”
言罢山长便开始吩咐众人落座。
而此时梁山伯听闻山长言此乃家宴时便有些坐立不安了。
原本自己便想拒绝,但实在找不得缘由,也是硬着头皮来的,此时桌上众人唯有自己算是外人了,便是陈子俊也算不得。
陈子俊说与山长毫无血缘关系,但自书院成立便一直在了,与山长一家关系甚深。
许是见得梁山伯脸上的尴尬。
“山伯大家都认识吧,说起来山伯还是老友陈元道的弟子,日前更是送了书院一份大礼,且与道韫又是旧识,是以今日我便叫上了山伯一起来为道韫接风。”
一番言语倒是让梁山伯稍定,想着既然来了,那边静观其变好了。
“哦,适才叔父言山伯送了一份大礼给书院,道韫倒是有些好奇。”
还未待山长答疑,便见陈子俊满脸陶醉之色的答道。
“梁公子此前捐赠了5000匹宣纸与书院,此乃书院之福啊!”
只见陈子俊已提到宣纸时便犹如变了一人,可见对宣纸时真的喜爱。
“5000匹很贵吗?”
此时一旁的王惠问道。
日前便见得父亲提起这宣纸,今日又见提起,便着实有些好奇。
一旁的谢道韫此时也深深看了梁山伯一眼。
“说起来宣纸此物还是山伯造出的,此物一经出世便列为朝廷贡纸,皆因此物质量了得,且洁白如雪。”
“便是我家所得份量也不多,此纸一匹宽三尺,长九尺,若是5000匹换成钱两可是足足上千两黄金。”
哗,此时师母和王兰王惠皆是被惊到了,此礼确实太过贵重。
而一旁的山长也是愧疚,教导老友之徒本事自己应当,但这学生便便送了一份自己不能拒绝的大礼。
还有一言谢道韫不曾提及,此时世面上根本没有宣纸可卖。
之前梁山伯想得太过美好,是以后面的情形远超自己所料,事后无奈只得限量供应,除去每年想朝廷出售外,剩下的大多都是被几大世家给瓜分了。
“惭愧,此物与学生而言只能换些钱两,但与书院而言乃是学识的传播用具,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今日乃是谢先生的接风宴,说起来真是两世修来的福分,竟能得谢先生授课。”
一旁的山长见得话题聊偏,便举起了酒杯。
“道韫乃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今日我等敬道韫一杯。”
一时间众人其乐融融,具是聊些时下朝政和文学,只是梁山伯在得一旁瞧见陈子俊此人似有些面色不对。
“咦,这老小子不会真如原著般焕发容春,对谢道韫动心了吧。”
前世在看梁祝时间陈子俊在宴席上被鱼刺卡住喉咙,嬉笑之余便觉有些不合理。
陈子俊此人若是家世背景尚可定然不会被派到书院做特使,且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而谢道韫乃是谢家嫡女,陈子俊一无身世背景,二来也算不上良才俊杰,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便是被其惊艳到也不该表露出来,否则岂不是闹了笑话,到时晚节不保。
只是今日看来,这厮还真有些贼胆。
此时陈子俊神色有些恍惚,自顾自的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口中,本想着将鱼刺吐出。
只是眼光突然偷偷喵向了一旁,而谢道韫与众人说道一些趣事,便掩嘴轻笑起来。
见得陈子俊直咽口水,只是忘了鱼刺还在口中。
“哦啊!”
却见陈子俊忽然站起身来,用手捂住喉咙,而面色涨红,渐有些发紫。
活该,一把年纪,居然惦记别人,一旁的梁山伯此时分明见得陈子俊被鱼刺卡主了喉咙。
“子俊你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山长最先发现陈子俊的异样。
陈子俊在宴席上想来是彬彬有礼的,从未有过不雅,今日这是怎了。
“鱼梗在、在喉咙。”
陈子俊说完此言便如用尽了全身力气般。
“陈夫子相必是被鱼刺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