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楼,管事一看见登门而入的那位美人顿时起了警惕心,连忙派人去请大掌柜。
大厅吹拉弹唱吟诗作赋各出奇招,算不得清净但也是有些许喧哗,可就在她进入之后,便熄了音。
美人婉约而来,一举一动姿态曼妙自成风骨,决然不是怀中胭脂俗粉那一流。
大掌柜面色不善走上前,“风姑娘,我与姑娘说好了不再相见,风姑娘这是要砸了承诺?”
来的人正是百草,百草在小院等了多日都不曾等到要等的人,锦屏楼不开门她毫无办法,好不容易今夜开张,便急忙赶来。
“丹青呢?”
大掌柜冷笑,“百草不见了,你说被你买下,先斩后奏来卖人。现在琴师不见,我还怀疑是你买了呢,怎么,现在又来掏银子的?”
百草杏眼圆睁,“丹青不在?”
大掌柜暗忍怒气,挥手道:“不在不在,赶紧走!”
“唉,大掌柜怎如此粗鲁?”有客人出言道:“这位美人眉目流沔,使人冥迷,所谓一顾倾城也不为过,娇花是需要好生呵护,不可粗鲁。”
大掌柜狡诈道:“风姑娘,来我锦屏楼也不打听打听,前些时日是你运气好占上风就以为的奈何不了你了?”
百草气急,“你!我是来找丹青的,他失踪了!”
直到有手伸过来,百草才发觉锦屏楼不是她以前在的锦屏楼,她似乎才发现这张脸带来的后果。
管事见她左右闪躲,眼眸含泪心中有些不忍,“大掌柜,她毕竟不是我们的人,这样......”
大掌柜轻蔑道:“她拿住雀屏的声音强行要求给百草赎身,以为锦屏楼是任由她来去的了?不吃些苦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
百草躲都躲不开,她不相信丹青不在,明明只要出了锦屏楼这些人就不会再追上去,毕竟还都是要些脸面的,但她不愿意。
等了太长时间了,她一定要找到丹青!
在场的人不是傻子,是不是楼中女客看得出来,但大掌柜袖手旁观,美人泪花点点惹人心动,一时间无数会情郎、抓奸、怜惜等等不尽其谈。
真喝多了的,假喝多了的现在都是酒意上头,接着酒气对百草你推一下我接一下,不伤人也不多斯文,扰得四周连连叫好,哄笑声越来越大。
楼下喧闹声越来越大,灵寰软磨硬泡不成功好奇往下一看,就看见孤身一人的百草踉跄摔倒在地。
她拉开屏风就要下楼。
牧折生淡淡道:“你去作甚?”
“他们在欺负百草!”
“这是她的选择。”牧折生拿着茶杯浅阖双眸,“人作出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灵寰不懂,“什么选择?百草明明......”
“灵寰,过来。”这还是灵寰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宛如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像是隔了一潭碧水,一弯河流似的。她心中狂打鼓双腿也像不是自己的走过去。
却见牧折生指着楼下说:“她背后就是门,为何不出去?”
灵寰答不上来,可就觉得冷眼旁观是错的,而且她也不愿意为此事与相公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