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折生漫不经心道:“听闻丹青琴师爱慕小姐,当日更是以琴合之才进的锦屏楼,成为宛城一大美谈。”
雀屏如刚听此话惊异道:“旁人怎么说我不知道,可如今我心里只有公子一人,公子切莫听信旁人之言。”
“整个宛城都是旁人之言?”他轻声呵道:“素来无风不起浪。”
即将到口的鸭子哪儿能让它飞了?雀屏咬咬牙说:“公子有所不知,整个锦屏楼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妾无心那位丹青琴师,爱慕丹青琴师的另有其人!”
“哦?”他尾音微微拔高,似乎对此有些许兴趣。
“这儿谁都知道百草爱慕丹青,小丫头年纪轻轻春心撩动,成日往琴师哪儿跑,这不前几日下雨还跑,回来就生病了。病就病不好好躺着,也不知道去了哪儿。”雀屏感觉自己带了些怒气,忙掩口不再多言。
“百草,略有耳闻。”不语忽然说:“早些时日听锦屏楼来了位绝色佳人替一个籍籍无名的丫头赎身,那丫头好似就是这个名字。”
牧折生故意起了兴致说:“绝色美人?”
雀屏怕金主真的起兴趣,便道:“百草这丫头怕是找到靠山了,失踪好几日,前几天来了个女子说要替她赎身,不然病恹恹的哪里跑得动。”
灵寰笑嘻嘻说:“锦屏楼是不是不大安全,怎么还有人失踪?”
牧折生颔首,“有些道理。”
雀屏自知失言,更怕是说多错多,寻了个收拾东西的借口便下去了。走之前含情脉脉看着牧折生,就等他开口留人。
可有人郎心似铁,美人只好哀哀怨怨离去。
雀屏一走,灵寰就活了过来急忙说:“相公你不会真的要买下她吧!”
“怎么?”
灵寰说不上来,但一想到日后多个雀屏她就浑身难受。
她殷勤倒了杯水双手奉上,凭着本能撒娇讨好说:“我不喜欢她。”
牧折生接下茶说:“小丫头一个,你若是知道什么是喜欢,难道看不出百草心悦丹青?”
灵寰一直以为百草喜欢丹青只是自己的猜测,她第一次见到百草的时候,百草正在偷瞧,当时瞧谁不知道。第二次在巷子口再次见到之后才确定,原来一开始百草看的就是琴师。
喜欢,为什么要躲躲闪闪?
“百草喜欢丹青,丹青喜欢雀屏?”灵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关系可真......麻烦......”
“不尽然,”牧折生诡秘一笑,“丹青心悦之人不一定是雀屏”
灵寰问:“那他喜欢谁?”
牧折生笑而不语。
灵寰好奇心爆棚,端茶倒水送点心,捏肩揉腿说好话,小蜜蜂似的忙得团团转才磨得某人恩赐般开口。
“丹青喜欢的是拥有鲛人之音的人”
灵寰刚想说是雀屏,张张嘴又没说出来,万宝阁中雀屏的声音与那日完全不一样。
牧折生轻轻敲了下,“还不傻。”
“太麻烦了,什么鲛人不鲛人的,我们去找百草吧,对!我们可以问百草娇娘是不是画皮嘛!”
“不,这可不是没关系,反而有关系得很。”牧折生说半句留半句,任凭灵寰再献殷勤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