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禹靠在一块巨石上,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头依然昏昏沉沉,耳朵疼的厉害。
他能看到钱丰满脸焦虑,张嘴在说什么,可是却听不到,两耳里只有蜂鸣声。
钱丰找来水囊,帮田禹擦干净脸。
田禹的听力慢慢恢复了,只是身体还酸疼的很,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窦天德终于跑了过来,看到田禹很憔悴,急忙关心道:“田公子,怎么样?”
刚才田禹不过随便摆弄了几下,竟然有惊天动地的威势。这只有龙虎山的天师才有的大能。窦天德对他已经有了深深的畏惧之心。
“还行,死不了。”田禹回道。
看着不远处的大坑,窦天德心有余悸地问道:“田公子,刚才,您刚才埋下的是引下天雷的引子吗?”
田禹笑了笑,看着窦天德一身上等的锁子甲,笑道:“窦大哥,鸟枪换炮了啊!”
窦天德不知道什么是“鸟枪”,但是明白了田禹的意思,咧嘴大笑:“托公子的福,我们有了这么上好的装备。”
在他眼里,田禹刚才的笑高深莫测。他没敢继续追问,唯恐问了不该问的,惹恼了田禹。
田禹看天色已晚,便说道:“窦大哥,我有些累,麻烦你帮我收拢一下兄弟们。”
听到田禹说“累”,窦天德一幅心领神会的样子,“明白,明白!我这就去!”
他以为田禹刚才作法引来天雷,消耗了太多心神,所以才说累。
窦天德卖力敲起了锣,燕飞立刻召集自己人,收拢在田禹身旁。
大部分壮丁没理睬锣声,都在忙着搜索钱财,少部分回来的依然有些意犹未尽,看到大半的人没回来,又蠢蠢欲动。
直到窦天德追过去用鞭子抽,才勉强收拢了队伍。
田禹直摇头,这种乌合之众根本没法上战场,敌人一个冲锋就会溃散。
但是,窦天德信心爆棚,兴奋地说道:“公子,咱们回京城,支援田大人吧!”
有了田禹的“神功”,再坚固的城池,再善战的军队,在天雷下不过都是飞灰。
傍着这颗大树,正是立功建业的好时机。窦天德算盘打的很好。
田禹却摇摇头,“不,我们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