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辰闻言也没有意外,只是伸手轻轻捏了下自己的额角,沉默了片刻,最终好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抿唇道:“一祝,你去将公主给请来。”
一祝闻言便轻轻看了自家主子手上那封敞开的信纸,一时间竟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听令转身出了东宫门,向着承毓宫的方向而去。
而云卿辰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妥,或者他意识到了不妥但却没有给放在心上。
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个妙龄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进了揽书阁,她安然自若丝毫不见外地斜倚在了室内安置着的沉香木椅上,而后才顺道挑眉道:“皇兄找我有事?”
少女身着一袭简约典雅的浅紫色宫装,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
原本就清丽绝伦的面容之上更是因酒晕妆的点染,峨眉淡扫,面上轻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还更突出了少女的宛然知性。
冰霜造就菊城花,不尽风流写晚霞。信手拈来无意句,生韵味入千家!
云卿辰抬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瞬,眸中闪过一丝暗芒,眸光轻转,便将手中的那张信纸丢了过去。
云卿晚微微一怔,抬眸接住了向她这边飘来的信纸,视线轻落。少女那本来还不甚在意的眸光在看到那一邪鬼画符”后瞬然亮了起来。
那双似是历尽风雪无处归的眸子,轻轻沉淀安和了下来。
“阿潇……”云卿晚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流畅的英文,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口中不自觉地喃喃出闺蜜的名字。
云卿辰一直在注意着自家妹子的动静,在听到她喃喃出口的那句“阿潇”时,眸色瞬然沉了几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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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二爷是个纨绔,整个杭州城都知道。
杨家开着全国最大的丝绸铺子,富甲一方,府里有两个公子爷。大爷杨一方,大伙一提起来全竖大拇哥。那是杭州城里一顶一的神童,书读得好,考中了进士,加之杨一方长相清秀,眉目俊朗,所以老爷出门走个应酬什么的都喜欢带着他。
没事画一作,诗念,在满是铜臭味道的商圈里简直就是阳春白雪一枝梅,高贵得不得了。
而二爷杨一奇,来也是个人物一毕竟让人听完名字就开始皱眉头的人也不多。
二爷比大爷了一岁,但心智人品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都三岁看到老,二爷三岁的时候,杨府年关摆宴,流水席哗啦啦摆了一长街,请来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府里唱戏。当时戏子在台上唱到一半就啊地大叫了一声,众人看过去,发现从她裙子底下钻出来一个人一一没错,就是我们二爷。
于是那,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杨家二公子在三岁的年纪就知道爬进戏子的裙子里摸大腿。
老爷和夫人老脸丢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
后来,老爷先后请来四五个教书先生,老的少的,严苛的慈爱的,全都不好使,二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全都气跑了。
不过好在大爷很争气,老爷和夫人慢慢的也就不再管二爷了,每月发点钱打发他爱做什么做点什么,他们则是全身心地教导大爷。
哦对了,还没有我是何人。
既然称呼杨一奇为“我们二爷“,那我自然就是杨府的人。
没错我是二爷的丫鬟,八岁的时候被卖到杨府开始是在厨房打杂,后来被调到二爷的院子里帮忙。
我是被夫人亲自调过去的一一如果你是认为我是因为花容月貌而被调过去当通房丫鬟,那就大错特错了。
正好相反,我被调过去正是因为容貌丑陋。
其实,我个人认为自己长得不算太丑,不就是个子矮点,脸圆点,眼睛点,胳膊粗点,除此之外,我还是一个挺不错的姑娘。
但一进到二爷院子,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我这个长相在二爷院子根本称不上是人,猴子还差不多还是山里不常打理的野猴子。
后来有人跟我,之所以给我调过去,是因为二爷把他整个院子里的女人都睡了一遍。丫鬟们都勾心斗角,没人好好干活。
我去的第一,给二爷请安,二爷正在喝茶,看见我后那表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挥挥手让我自己干活去了。
我心,至于么。
不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二爷。
我想,也不怪那些丫鬟都上赶着去找二爷,二爷长得确实耐看,我之前是见过大爷的,大爷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二爷总少零意思。
大爷虽然书读得多,又招人喜欢,但是给我感觉总是有点木。二爷就不同了,整个杭州城里,谁都知道杨二爷是最会玩的,一双眼睛成到晚亮晶晶,平时穿着宽松的衣裳,衣怀一敞,扇着扇子从西湖边上一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