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的姑娘都会看过来。
杨府很大,大爷的院子和二爷的院子隔得老远,,但是府里人都知道,这两个院子的人互相看不顺眼。二爷的下人嫌大爷的下人长得难看,大爷的下人嫌二爷的下人没教养。
而我作为拉低二爷院子整体水平的人,在院子里的生活不是很舒畅。
脏活累活基本都是我来干,这倒也还好,问题是各种莫名其妙的罪名也是我来担。
比如,二爷最近收的丫袭春雪,在花园里看花的时候不心把之前受宠的绿柳脚给踩了。就这么点事,两个姑娘硬是在花园里厮打了起来,那个时候我在一旁正扫地,闲来无事,就想瞧个热闹。
后来二爷来了,两个打斗起来猛如虎的姑娘马上温顺如羊,左个右个贴在二爷身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哭诉。
二爷两边都抱着哄哄这个,又哄哄那个。
姑娘们一定要分个高下,都自己多挨了一下,要二爷做主。二爷哪个都不舍得打,左右看了一圈,正好瞄到了我。
那一双秋水眼看到我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福
结果预感成真,二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我面前,扇了我巴掌。
那巴掌轻不轻,重不重,真要形容起来,可能是杨二爷愿意在我这个猴子丫鬟身上下的最大力气了。
我是只识时务的猴子,在被扇完的一瞬间,我马上跪了下去认错。
然后杨二爷用他特有的懒洋洋的声音对那两个姑娘“差不多行了啊。”
此事就此完结。
一直到今,我都不明白二爷到底为什么要扇我一巴掌。
可能是威慑,可能是安抚,也有可能是二爷看我不顺眼,非要来那么一下。
不过,那是二爷第一次碰到我。
我经常听见通房丫鬟们嚼舌根,二爷多么多么厉害,尤其是那一下的时候,简直爽上。我被扇之后的那一晚,不无意外地在想,这一下确实爽上。
后来有,夫人大驾光临将二爷叫出去长谈了一晚。
丫鬟们都聚在一起悲春伤秋。我好奇啊,就过去问了问。平日里她们是不会跟我多话的,这回看来是真的伤心了,连鄙视都懒得给我就把事情了一遍。
我一听就懂了。
原来夫人要给二爷找媳妇了。
那时大爷已经成亲三年多了儿子都有了一个二爷因为一直玩,所以都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的事情。老爷这几年也把家里的生意慢慢交给大爷做,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就想起二爷的亲事来。
二爷虽然是个纨绔子弟,贪玩又好色,名声臭得很。但奈何杨府势力大,银子花不完,所以上门求亲的人家还是不少的。
夫人问二爷的意见,二爷也没多什么,只告诉夫人只管挑漂亮的来。
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叹气着离开。
后来,老爷和夫人为二爷选了一户茶商家的女儿。
这户茶商也了不得,在杭州城也是数得上号的。他们的女儿今年刚刚十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两家安排了次见面,那二爷还起晚了也没怎么收拾,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去了。
结果那姑娘一下子就给二爷这种倜傥的气质吸引了,对方父母还有些迟疑,但一想杨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养个二世祖,也就应承下来了。
于是夫人开始清二爷院子里的丫鬟们。
那半个月院子里成到晚鬼哭狼嚎,我一连好几睡不着觉,脸瘦得更像猴子了。
不过,也多亏了我的猴子脸,夫人在清扫内院的时候压根就没往我这瞅,我安安稳稳地在二爷的院子里留下了。
除了我之外,二爷院里还有个五十多岁的老仆除我俩之外,院子里连个母耗子都没有了。厮护院,管家,清一色的全是男人。
二爷对此十分不满。
要知道,我们二爷脾气是很大的,有女人哄着的时候还好,没女饶时候那简直就是一只脱了缰的野狗不,我是野马。
五十多的老仆冯婆耳朵背,于是就剩下我被二爷成折磨。
我在二爷院子待了两年多了,还不如那两个月同二爷接触的多。就算他在院子里逗鸟玩玩烦了也会踹我两下。
我敢反抗么,当然不敢。
于是我一到晚给二爷出气心里算着赶快过年。
为啥盼过年呢,因为二爷的婚期就在年关的时候。过了年,这院子来了女主人,二爷也就没工夫踹我了。
就在我数着数过日子的当口,二爷出事了。
严格来,不是二爷出事,而是杨家出事了。
那次老爷为了生意上的事要跑江苏趟,正巧二爷在家憋不住了,要去逛窑子被抓回来了,老爷一怒之下拉着二爷起走。
就是这么一去,便出了事。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这个丫鬓是不可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