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吧,即便是只能跳海逃命,那么在跳海之前,咱也得干掉几个垫背的。”
罗猎幽叹一声,道:“实际上,我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咱们如何才能上得了人家的货船,船舷那么高,从海面上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董彪抢道:“难不成你还打算大摇大摆从舷梯甲板上船?”
罗猎道:“所以我才会犯难嘛!”
董彪笑了声,走过来,将装满了各种短枪及子弹的帆布包挂在了罗猎的脖子上,然后对那守卫弟兄道:“防水的玩意呢?爬船的玩意呢?兄弟,有点眼色好不好啊?”转而再对罗猎道:“彪哥说了,让你开开眼,你以为只是这些枪械吗?”
罗猎能想到的用来爬船的工具无非就是绳钩,然而,那种巨轮的船舷距离海面至少也得有个五六米之高,而人在水中漂浮的时候根本使不上力道将绳钩扔上船舷,同时,那船身与海面之间还有个角度问题,更是增加了扔绳钩的难度。因而,为此而犯难为也是正常。
守卫这间仓库的兄弟指了指头顶,回应董彪道:“彪哥,你要的那些玩意都放在二楼呢,等你们上去后,锁了铁门,我去拿来给你就是。”
董彪再检查了一下两只帆布包,觉得并没有什么被落下了,于是便拎起了其中一只,招呼道:“那行吧,咱们就准备出发好了。”
从地下室上来,锁上了铁门上的两把锁,董彪没有停留,径直走出这间仓库,将帆布包放在了车上,罗猎紧跟过来,稍有些吃力地将装满了短枪和子弹的帆布包放在后排座上。董彪随即靠着车门点了根烟。
只抽了两口,那守卫兄弟便扛着一捆什么玩意走了过来:“彪哥,这是油布囊,我怕有漏气的,所以多拿了两只给你。爬船的铁杆你需要几个啊?我拿了两个过来。”
“爬船用的铁杆?什么样的?拿来给我看看。”罗猎禁不住好奇,连忙从车子的一侧绕了过来。
董彪先检测了油布囊,挑了两只放在了车上,然后转过身来,呵呵笑道:“不会玩了吧?来,彪哥教你。”
那守卫兄弟扛过来的是一捆一米见长的粗细不均的铁管,罗猎拿起了其中的两根,却根本搞不懂使用方法,只得无奈地交给了董彪。董彪说是教,其实更要做的是检验工具的可靠性,因而,并没有向罗猎解释什么,而是手脚麻利地将一根根铁管按照次序相互套在了一起,最细的一根铁管的另一端则是一个三角铁钩。
罗猎不由疑道:“这铁管和铁管之间就这么虚套着,也吃不上力啊……”刚说出了疑问,就见到那守卫弟兄递上了一把螺栓螺母来,罗猎凝目再看,那铁管相互套接处果然有个黑黝黝的洞眼。
董彪在那兄弟的帮助下一一上好了螺栓,并拿到了仓库墙边试了两把,并对跟过来的罗猎道:“神奇不?二十年前,我跟滨哥便是靠着这玩意神出鬼没偷了无数艘货船,原以为再也用不上它了,只是舍不得丢才留了下来,却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罗猎帮忙拆卸这杆爬船神器,同时感慨道:“滨哥就是牛逼,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董彪斜来一眼,并呲哼一声,道:“彪哥就不牛逼了吗?这玩意,是彪哥的发明创造好不啦?”
罗猎吐了下舌头,赔笑道:“彪哥当然是更牛逼,不说别的,单就枪法,滨哥一定比不上彪哥。”
董彪摇了摇头,将拆卸好的爬船铁杆捆在了一起,放到了车上,不无感慨道:“要说远处狙击,我或许比滨哥强那么一点点,但要说近战枪法,滨哥即便蒙住了双眼,我董彪都没把握能赢得了他。他玩枪,和你玩飞刀一样,感觉到了,单凭动静声响,也能中个八九不离十。”
罗猎跟着上了车,谦虚道:“彪哥可别拿我跟滨哥比,就我那点本事,还差得远呢!”
董彪发动了汽车,掉了头,驶向了海港方向,刚出了唐人街片区,董彪猛然惊道:“坏逑了,忘了件最重要的事情。”
罗猎思索了下,道:“没忘记什么呀?”
董彪呵呵一笑,问道:“你饿不?”
罗猎一时不解,下意识回道:“不饿啊!”
董彪再问道:“那等天亮了之后会不会饿呢?等到了中午,会不会饿呢?”
罗猎随即明白了董彪的意思,苦笑道:“饿就饿着呗,再回去拿吃的恐怕也来不及啊!”
董彪嘿嘿一笑,按了下喇叭,道:“好久没吃过生鱼肉了,待会下海的时候,彪哥给你捉一条大鱼上来,保管你小子能吃个痛快。”
罗猎登时作呕,回道:“你可拉倒吧,我宁愿饿着,也绝不吃那玩意。”
夕阳就像是害羞的姑娘一般红了脸,一头地扎向了大海的怀抱。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海面映射着金色的光芒,波光粼粼,犹如一片片金色的龙鳞。
一艘满载货轮迎着夕阳劈风斩浪驶向了大海深处。
货轮甲板上堆满了货物,仅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