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套,全都落在救生艇上了。”
董彪蔑笑道:“我当是多大事呢,不就是几把破飞刀吗?等回去了,彪哥给你定制一套更牛逼的。”
罗猎撇嘴道:“你知道什么呀?那飞刀是师父送给我的。”
董彪撇嘴扬眉,道:“那又怎么样?那救生艇都翻个逑了,难不成你还要下海去捞?”
罗猎没接话,回应了重重的一声叹息。
暴风雨似乎歇够了,又来了精神,虽然没恢复了鼎盛时的气势,却也是狂风吹得人几乎站不稳,暴雨淋得人睁不开双眼。
董彪罗猎跋涉在海岸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渐渐远离了大海。
风雨始终不愿停歇,而天色却逐渐暗淡,估摸着也不过是傍晚五六点钟的样子,但天色黑暗的却像是已经进入了深夜。茫然间也不知道到了哪儿,一路上甚至没寻得到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这兄弟二人只能闷头继续前行。风雨中跋涉已是艰难,黑暗中前行更是消耗体力,便在董彪罗猎精疲力尽之时,终于看到前方的点点灯火。
灯火处显然是个小镇。既然是个小镇,那一定就有吃饭和睡觉的地方,董彪罗猎一时兴奋,全然忘记了自己乃是身无分文之人。
打起精神再坚持了十分钟,兄弟二人终于来到了这个不知其名的镇子,和美利坚大多数小镇一样,这个不知其名的小镇也仅有一条主街道。这条街道并不长,五百步足以走上一个来回,或许是因为暴风雨的缘故,整条街道上,只有一家酒吧在开门营业。“嗨,伙计,先来两杯威士忌。”进到酒吧,董彪径直来到吧台,要了两杯烈酒之后,又问道:“你们有吃的没有?我和我兄弟已经有半天的时间没吃过东西了。”
站在吧台内的酒保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牛仔,身材高大威猛,脸上神情冷酷严肃。老牛仔从吧台下拿出了两只酒杯,又从身后酒柜中拎过来一瓶威士忌,一边倒酒,一边应道:“一杯十美分,两杯二十美分,吃的东西在那边,不过每个人需要多付二十美分。先结账,再享用。”倒完了酒,那位上了岁数的酒保向董彪伸出了手来。
董彪罗猎这才意识到了身无分文的窘境。
“彪哥,还是算了吧,咱们没钱。”一旁的罗猎小声劝说着董彪。
董彪拍了拍罗猎的胳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跟酒保商量道:“我们身无分文,能不能通融一下,先让我们享用这些酒水和食物,等我们回到金山后,我会给你邮寄来十倍的费用。”
那上了岁数的老酒保使了个眼色,角落中一帮客人立刻站起了两位,将酒吧的大门锁上了,并亮出了两把短刃。那老酒保更是过分,直接从吧台下面拿出了一把老掉牙的火枪,对向了董彪:“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你们不是好人!好吧,我可以装作没看出来,但你们想在我罗伯特的地盘上吃霸王餐或是还有其他什么想法,却是万万不能。”
董彪顺从地举起了双手,淡淡一笑,回应道:“你叫罗伯特是吗?我很困惑,罗伯特,你是如何看出我们不是好人的呢?难道我的额头上写了坏人两个字?”
酒保罗伯特冷笑道:“据我所知,海岸警备队并没有招募黄种人的计划,你们身上穿着的海岸警备队的制服,不是偷来的便是抢来的!”
董彪心平气静道:“是这样,我们遇上了海难,是海岸警备队的人救了我们,给了我们这身衣服。”
罗伯特用枪口点着董彪,嗤笑道:“奸猾的黄种人,你们抢走了我们的工作,还要用谎言来欺骗我们……好吧,就算是海岸警备队救了你们,但他们也不可能把制服送给你们的,伙计们,你们说,对这种满口谎言狗屎一般的黄种人该怎么处理呢?”
吧台一侧,立刻站起了两个牛仔,其中一个拎起了一只空酒瓶,而另一个则掏出了一把卡簧短刀。这二位甩着漫不经心的步伐,写满了一脸的不屑和鄙视,向董彪罗猎二人逼了过来。董彪先是一声苦笑,却突然出手,抓起吧台上的一杯威士忌连酒带杯掷向了罗伯特的面门,趁着罗布特下意识躲闪的空档,翻身跃过吧台,一把攥住了罗伯特握枪的手腕,一拧再一拉,便将火枪夺下。“住手!谁要是动一下,我就毙了这个老东西!”董彪左臂卡住了罗伯特的脖子,右手握枪,抵在了罗伯特的太阳穴上。
逼上来的那两个牛仔登时愣住,但仅仅是一瞬,便爆出一声嚎叫,分左右两侧,向罗猎扑了过来。罗猎单手搭在吧台上,双脚发力,噌的一下跃上了吧台,顺势一脚飞出,踢在了那拎酒瓶的牛仔的面门上,身子半旋回来,再拎起吧台上的那半瓶威士忌,砸在了另一牛仔的脑门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得到了吧台后控制着罗伯特的董彪的一声喝彩。
同时,也彻底激怒了酒吧中其他的牛仔。
连同刚才去锁门的两个,总计六七名牛仔手持各种冷兵器,向吧台这边逼了过来。
冒着风雨跋涉了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