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所言极是!”帐外有人接了一句,随后帐帘挑开,闾勍就走了进来,先向赵榛一礼,道;“殿下若想中兴,必要历经荆棘,遍体是伤,方可成就大业,但是殿下为一军之主,却被部将遗落,这可大可小,却不可不顾,否则三军皆不以殿下为重,军心何倚?”
闻达脸色一变,赵榛也急忙道:“闾大人,若是……。”闾勍笑吟吟摆手道:“殿下的意思闾勍知道,闻将军乃是大将,就这样弃而不用,实非善策,不如就在军前罚打三十军棍,并说明闻大人接应岳阳、马扩二将军有功,故免死罪,但要让他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拿下内黄。”
赵榛还是为难的道:“闾大人,三日之内,拿下内黄,只怕不太可能吧?”
马扩在一旁闪了出来,就在赵榛的耳边说了几句,赵榛不由得眼前一亮,道:“那好,就依闾大人之见。”
当下,马扩出去聚将,却把诸军集合,就在军前宣读了闻达之过,然后让闻达立了军令状,领了三十军棍,赵榛只怕打坏了,暗中吩咐,只打了三十记出头棍子,这军棍打到人的是实棍,打到外衣,力不及或少到皮肉的为虚棍,而左棍子打右边地面,右棍子打左边地面,事为出头棍子,完全伤不到人,不过岳阳看到闻达领了军棍,还是心下凛凛,他本来想着赵榛必然回护闻达,那自己也就没事了,现在看到闻达领罚,虽然赵榛没有怪责他,却也收了狂妄之心,不敢再行错事了。
安排完必之后,大军造饭,饱餐一顿,由于军中粮秣不齐,赵榛也没有让人给他单做,只是让手下打了一只山鸡回来炖了加菜款待闾勍,就算是给他们接风了,马扩、闻达、岳阳三个都知道赵榛有话要和闾勍说,加上桌子上还有傅红,所以都没有来和赵榛同席。
赵榛请闾勍用了几箸之后,拿着水碗道:“闾大人,军中无酒,孤就以水相代,敬你一杯。”闾勍就和赵榛对饮了一口,赵榛这才道:“大人刚才也看过我军中情形了,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大人明言。”
闾勍看一眼傅红,傅红就端起炖鸡的大碗,先给自己扒拉了半碗,又给时俊夹了一条大腿,然后拉着他走了,闾勍无奈的向赵榛道:“小女生于草莽,行事粗鲁,还请殿下勿怪。”
赵榛道:“马夫人不拘小节,正是北地燕赵古风,而且她全得大人真传,前番她对小王一番话,颇使小王受惠啊。”
闾勍一笑道:“不过是小妇人言语,当不得真的。”
赵榛目光炯炯的看着闾勍,就道:“那请大人为赵榛指正!”
闾勍收了笑容道:“殿下的人马,多亏是遇到了刘麒这个草包,不然难行一步!此军,令行不明,军兵无所适从,若遇名将,战败不过一夕之事耳。”
赵榛就凝神听着,闾勍又道:“自来军有十七律五十四斩,然殿下军中无人督管,故岳阳敢私自行军,几陷整支人马于险地,军无君心,上不知将,下不知校,故闻达失殿下于路,殿下现在当先整其军,再行征伐。”
赵榛为难的道:“小王也知道这支人马如此不妥,但是他们是我叔父借给孤的,有许多地方不好说话啊。”
“信王此言差矣。”闾勍道:“难道日后魏王来要,殿下还把这些人马一个不差的还回去吗?那死的又将怎么算啊?”
赵榛一下卡住了,随后不由得失笑道:“不错,大人所言极是,却是小王差了,那不知当如何改变,还请大人教我。”
“殿下现在要做三件事,第一,拿下内黄,竖立威信,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变动中,让诸军无话可言,第二,明确军中职权,各司其职,并加以官爵封赏,这样才能让各军将佐知其事,并有向上之动力,第三,以大王现在的情况,只能是以流动为主,所以封赏官职,不宜过繁,只以便宜行事为主,而我大宋军将封赏,太过繁杂,并不利于殿下用军,但依古礼,又会让军将茫然,也让他们不好与友军相配合,所以该怎么任职,还要商讨。”
赵榛全神贯注的听着,见闾勍停顿,急忙又道:“那不需要用监军吗?”
闾勍笑道:“监军者,上不能知兵,故无奈加设,现在殿下的人马全加起来不过五千,都在殿下自己掌控之中,何用监军啊。”
赵榛点头,又道:“那军马大部份都是我叔父的部下,他们短时间必然不会信服于我,若单领一军只怕不妥啊。”
闾勍道:“殿下手中,现有三路人马,魏王部下,下官手里的和乜恭的义军,殿下可以把他们编成三支,下官手里的义军,夺了金人还有官府马匹不少,可以和魏王的人马合编为一营马军,这一营人马以下官手里的义军为主,魏王的人马为辅,这样就可以把魏王人马给改变过来,殿下可倚为心腹,另;魏王步下的步军居多,可将下官和乜恭的人马与其混编,以为耳目,监视其言语,不使岳阳统兵,另设亲军一营,一来,免得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二来把岳阳调开,不使其管军,此一来军心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