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粒粮食,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找到。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只好灌了一肚子井水,继续上路。
又走了两天,他们省吃俭用的行军干粮,终于消耗殆尽。沿途的村寨,倒是又遇见几处,但无一例外的,都是举村空无一人。
不过奇怪的是,村子并不像是大军过后被全村洗劫了那样,虽然也有血腥和被劫掠过的痕迹,但绝不是那种被屠杀赶紧才致使空无一人的景象。
只是,一个村子是这样,十个村子,几十个村子都是这样,可就令人生疑了。
张二娃等人一合计,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些村寨的百姓,不是被灭户了,而是十之八九家家户户都一起逃荒去了。
只是在这关外不毛之地逃荒,哪里又能找得到粮食吃呢?
这百多人,大多数都是老道的夜不收和探马,此刻也都全糊涂了。
无奈之下,张二娃还是得硬着头皮硬撑下去,一面沿途还是照例派出前哨保证自己安全,一面分出人手走一路挖一路草根树块,算是没有彻底饿死自己,坚持着沿原路苟延残喘地继续走着。
直到有一天,终于看见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远远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与此同时,他们也发现,经过艰难的跋涉,他们不仅走出了田见秀蛰伏的万千大山中,而且还回到了他们进山时沿路走来的那条小河床。
小河床虽然河里没有多少水,几乎接近于干涸,但始终还是有那么一条涓涓细流一直从燕山余脉那边流出,直到这两三百里之外接近于海边的一处山峦之间断流。
但张二娃知道,就靠着这条河床的涓涓细流,他们既然能够从燕山余脉那边一路走过来,也一样能在沿着河床一路走回去。
有水就有一切,甚至也许还能从那涓涓细流中继续摸到一些小鱼小虾。而且沿着这半干涸的河床两岸,树根、草茎比任何地方都要长得旺盛,所以说,看见这条河床他们应该算是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