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忽然脸有些便秘道:
“关先生,只是、只是这皇一醒,咱们向阳城会不会就要变天了,我怎么听说皇清醒的那一刻,似乎发了大脾气,当着将军的面,都是龙颜大怒。”
“你说、你说这还没有皇宫,更没有问政殿哩,以后倘若向阳城也要起一座皇宫,咱们、咱们以后该怎么办——”
话音未落,关望春忽然脸色一凛,马抬手打断他的话头道:
“老曾,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
“将军是何等人物,什么事情难得倒他?咱们只管做好咱们分内之事,一切只听将军的,管他什么风吹浪打,懂吗?”
曾班输点点头,叹口气,嘴里还是解释了一句道:
“关先生不要误会,我、我说了这一嘴,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说的。”
“你也知道,我管的是匠作营,皇既然醒了,现在京城又被闯贼占着,明显不可能再回去。万一哪一天皇找将军要一座皇宫,将军不应还好说,应下来,第一个还不是落在我头!”
关望春默默点点头,停在那里驻足良久,方才无声地拍了拍他,转身无言地走了。
曾班输怔忡半晌,方才摇摇头,向工地走去。
回到自己的地盘,曾班输忽然变了个人,厉声道:
“小七,小九,我要你俩儿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小七赶紧近身道:
“师父,这两日我带着人,已经比照着大船龙骨尺寸,在林子里找到了不少可用的大树,都做了标记,人齐了,过去砍伐回来就能马做成大料!”
小九也急忙凑过来道:
“师父,这些日子,我也在各营转了很多圈,物色到了不少合用之人,而且大多都有木工底子,最差的也是多年在山里跟树木打交道的樵子。”
“只是要让他们过来,还得不少手续。”
曾班输这才松口气,脸笑了一下道:
“太好了,你们只管做事,别的无须操心!现在,你俩儿不要停,赶紧去把这两样事给落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