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哥、嫂嫂,我去问问他,估摸着是下雨,木耳不好生长,我问问王兄,此事保密。”
李易离席,跟着王兴一起出去。
到外面,大雨中,王兴伸出两根指头:“两个,晚上刚埋,然后雨大,他们哭哭咧咧地散了,我带人挖出来,又把坟给做好。”
王兴现在没有丝毫怨言,这他吗的姚相都来了,自己干点活儿算什么?
“多谢王兄,快,跟我绕后面去。”李易带着王兴和三个太监,把两个尸体搬运进去。
李易检查一番,确定,死的,不是假死,否则他得救。
“王兄带他们去洗个澡,这身衣服不要了,换,一会儿到前面喝两杯。”李易高兴,对王兴说。
“不不不,易弟,我等自己洗完澡,换了衣服,就在食堂对付一口,实是无暇应酬。”
王兴拒绝,前面一起喝酒?别开玩笑。
“也好,王兄十日后来取。”李易给出个时间,十天,他就把两个大体老师练完了,有些奢侈。
王兴带着三个太监高兴地去洗澡,他们最近卖汽锅鸡赚了不少钱。
帮忙刨个坟而已,又不是不给还回去,小事儿。
李易则对两具尸体进行处理,不能烂了,兑换福尔马林,放到之前兑换好的大玻璃筒里。
这才放心,不怕出问题。
李易对着两个尸体鞠躬:“谢谢,打扰你们了,你们的奉献必然会让医学走向新的高度,从而挽救更多的生命,我会以纯粹的职业素养善待每一个需要救治之人。拼尽全力,在所不惜。”
这一刻的李易是庄严肃穆的,然后迈开大步走出去。
当李隆基几人再看到李易时,发现他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他的目光更坚定,即便衣服湿透,也丝毫不显狼狈。
“我先去换身衣服。”李易说着跑进屋。
“陛下,这里面有什么事吧?”姚崇比较敏感。
“没事。”李隆基想都不想就否决,有事也没事。
“陛下,臣还是想要让李易进朝堂,哪怕……”
“朕不想。”李隆基再次拒绝,丝毫不给姚相面子,以前他可不是这样。
“可是陛下,他的本事……”
“朕和皇后多来几次即可。”李隆基给出办法。
他没事就跑过来,带皇后一起,想问什么顺便就问了,反正易弟什么都懂的样子。
李成器帮腔:“姚相你就不要打易弟的主意了,你以为就你觉得他好?这样,你回去家里做鱼,我给你酱油。”
“宋王你是欲贿赂本相?”姚崇瞪眼睛,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你宋王用眼神鄙视我多少次你不清楚?
“酱油又不值钱,怎就贿赂了,是不三弟?”李成器找外援。
他一说起这个,姚崇又上火了,酱油不值钱?
这话你是怎么从嘴里说出来的?要点脸吧,宋王。
“元之明日从宫里取二十斤酱油回家做鱼。”
李隆基说,他怕姚崇现在出事,身体重要,酱油又不值钱。
“臣谢陛下。”姚崇想哭,不知道是因为陛下给好东西哭,还是因为这好东西其实并不如何珍贵而哭。
庄子食堂里随便吃的酱油,怎么就一滴难求?
这个李易啊,他太聪明了,酱油变成了土贡,然后还拉着皇后一起卖那什么百煮浑圆蛋。
七成的利,说让就让,好狠的心,舍得。
一个少年,为何这样?
“来来来,我刚才抽空剥了个芦菔,把芦菔皮用陈醋泡上,都尝尝。”
李易出来了,在姚崇纠结的时候出来了。
他还端了一盘子萝卜皮。
姚崇看着萝卜皮,很不想吃,问:“芦菔怎么不做出菜?”
“糠了。去年冬天储备的冰少,我不舍得用来镇芦菔,温度一高,芦菔接触氧气多,又自身水分散失,就糠了。”
李易还讲个道理,不过大家没听懂。
李易总觉得芦菔的称呼别扭,又道:“我管芦菔叫萝卜。齐民要术中有写,不过种植方法与菘差不多,产量不高。”
芦菔叫萝卜的事情,李隆基几人不在乎。
不过听到李易说和菘一样种,产量不高,李隆基顺嘴问:“可有增产法?”
“有啊。”李易顺嘴答。
姚崇抬手抚额头,愁,什么都会,将来当官,自己这个宰相管不住。
姚崇还想管李易,根本不知道李易与李隆基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我们这边种萝卜,寻常在夏末秋初种,到秋末冬初收……”
李易开始讲,实际上是照着念,不然他又不可能背这种知识。
现在更不会背,有时间他会看医书,医书要背,遇到病症要快速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