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羽低声道:“墨王府芙蓉真饶弟子,你当没有本事?”
这件事可在云阳轰动一时,而墨芙蓉在圣京的名气不低。
李飞羽拔出宝剑,一个迷魂阵,害他推衍了半,他心下着恼,瞧准一处阵眼,连挥三剑,一棵十丈的高树跌倒而下,传出一阵轰隆之音。
李飞鸿大叫:“破得好!就破了他这迷魂阵,不破阵,待我们出去的时候也麻烦!”
“飞羽,还有哪一株能砍,我帮你砍!”
雷岩微锁着眉头,“这么大的动静,你们不怕引来蛊门那些老怪物。”
原就是人家的地盘,行事还这等张狂。
李飞羽云淡风轻地道:“这是声东击西,声势越大,他们来得越快,我们先引来人,再藏在暗处就能寻到灵犀谷。”
雷松望着何彪,华卿垂眸不语。
这虽是险招,但也是最快的法子。
雷岩道:“既然已经这么做了,索性做得大些!”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柄宝剑,瞅准一处阵眼,对着大树就是一阵猛砍。
何彪与雷松激动地连连追问,“能砍哪几株,快告诉我们,我们一起砍?”
李飞羽取了一根墨棒,用手一弹,在阵眼树上打了记号,几人兴奋拿大刀、取宝剑,展出自己的实力,只不到片刻,就有二十多株树子被砍倒。
有人唤了一声:“差不多了,快跑!”
李飞羽与雷岩往远处飞奔而去,华卿紧跟其后,掏出一枚弑蛊丸,捏碎后将粉末撒在一棵树干上。跑远了,六人上了大树,以树叶为障。过了半个时辰,六个苗人打扮的男女过来,看到二十多株被砍的大树。
领首的红蓝色相间服饰的少女一动,头上的银饰便一阵轻响,如银珠落盘,“谁?给我滚出来?何方肖,敢做不敢当,胆敢在我蛊门生事?”
木灵儿!
蛊门木门主的宝贝女儿,段秀卿的情耽死对头,两人同为一门,纠葛不,两人都以打击对方为乐,却又不会要对方的命。从幼时便斗,前世更是相斗相争了一辈子。
木灵儿对身后男女道:“你们俩去东方,你们去南方,你们去界河方向,这些树是刚砍的,他们应该没走远。”
“是,大师姐!”
木灵儿移着步子,审视四下,又抬头望树上,六人紧张不已,只听一声尖叫:“不好,我的蛊宝宝!”她从腰上的挂着的若干罐子、瓶子里摘下一只,启开瓶子,却见里头的蛊虫痛苦的挣扎着。
啊
木灵儿一阵抓狂的尖叫,捧着瓶子,一脸心疼不已,“难道是蛊瘟传到宗门来了?段秀卿,又是你捣的鬼,你的宝宝没了,你就要害我的宝宝。”
“宝宝别怕,娘亲会救你,娘亲不会看着你死。”
木灵儿来不及探查阵树被砍的事,转身飞奔而去。
华卿捏碎一枚弑蛊丸,用力一弹,药粉落洒在木灵儿的头上,李飞羽快速出手,打了一道真气,这药粉晃若消失一般,像华卿这般下手,最易被人察觉,有他描补,那药粉仿若无物一般聚落到木灵儿的发丝、头饰上。
雷岩心下暗惊,望向李飞羽,感激地对他点了一下头。
圣院高才便是不一样,竟能让那药粉不知不觉地凝到对方的身上。
雷松却未看到这一幕,低声问道:“她的蛊怎么回事?”
华卿道:“我捏碎了弑蛊丸。”
是她干的!
她厌恨蛊虫,更厌恨前世用自己血肉喂养过的蛊虫。与蛊虫相比,她更恨的是蛊门的人。她是人,但他们拿她当喂养蛊虫的容器、食物。
前世最后的日子,她多数时候已经深陷在昏迷之中,不知道痛,自然也不会有痛苦,只是那样的一生实在太不堪。
何彪问道:“那女子是谁?”
“木灵儿,蛊门木门主之女,与段秀卿并称为蛊门双娇。木灵儿的蛊虫最低也是王阶,不除掉她的蛊,我们进入蛊门,随时都可能受到威胁。”
李飞鸿道:“她身上沾了你的弑蛊丸粉末。”
“只要她未发现,所到之处,这些蛊虫都会死,只是粉末的药效只能延续一个时辰,不如丸子能延续半年。”
南边去的两人回来了,其中一人正捧着瓶子,“我的五毒蛊王,这是怎了?”
“肯定是蛊瘟传到宗门。”
“门主不是不许段师妹回来,就怕她身上带了蛊瘟。”
“这种事如何能防备?”
段秀卿在训蛊、养蛊赋极高,否则就凭她,如何能与大师姐木灵儿齐名,门主不允回来,段秀卿听不听还得另外一回事。段秀卿的蛊宝宝死了,段长老的弟子又重新给送了一些过去。
两人失落伤心地离开了树林,看二饶样子,同样想救回自己的蛊虫。
华卿站在高处,看到了数里外的蛊门,更看到了熟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