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见,也不见怪。
“从墨兄刚才去了何处?”
张宝根道:“本想借姨夫的牛车,明日往京都去,可这两日要收庄稼,不肯借我”
见张宝根有点怏怏,赵文振道:“我们来就是接你同去的,行李可曾收拾好了?”。
一想到张宝根母亲刚才的态度,又补问道:“令母可知道?”
张宝根道:“哪里肯叫她知道,我只说去姨夫家借牛,明日去耕地的”。
“那你如何去的?”
张宝根道:“夜里等睡了偷偷的走就是,这个不用担心”。
听得如此,赵文振也放了心,告诉了张宝根自己住的客栈,约定今夜寅时动身。
三人分别,张宝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回了家,一进家门,他母亲便走过来,盯着他问“牛借到了没有?”。
张宝根道:“姨夫说明天他们也要用,后日在借我们,娘,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田里”。
见张宝根没有什么异常,张母便消了疑心,凑着昏黄的灯光补着衣服。
灯吹熄了好一会,张宝根睁开眼睛来,往父母睡的床上看了看,伸手轻轻的将床底下的一个包袱拿了出来,下了床轻轻的往门口挪去。
“咯吱”
门板的声音极是刺耳,随之张母一声爆喝“站住”。
已经熟睡的张父被惊了起来,相比张母,张父对儿子一心求学既不支持,也不阻拦。
“就知道你心不死,好好的地不种,学人家读书,也不看看家里光景”
张宝根带着哭声,央求道:“娘,你就依了儿这一次,考不上我回来安分种地,再也不读什么书了”。
说着便不顾张母骂出的话,门一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