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四碗,这份饭量着实有些惊人,先前几日厨娘婉云还怕撑坏了大武,好心说了些别吃撑着的话,几日下来才知道大武饭量就是如此。
每看到大武来加饭还好心的多盛些,龚连成每每看到都是咧着嘴大笑道:“好,能吃就能干”。
下午锦州戍边的军队来拉军器,比原先说的时间晚了两日。
黑甲军如赵文振上次见到的一样,看着就能感到肃杀之意,似是能看到北漠的荒凉。
上次押送军器的裨将没有来,换了个年轻些的,说是年轻也是脸上没有胡子,应该也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龚连成手里提着酒壶站在门口,见上次那裨将没有来,垫着脚往马车后面瞧着。
直到所有的马车都停在军器司门口也不见那人,龚连成这才失望的咂巴了下嘴,小声的说了句“看来着酒又喝不上了”。
将酒壶放到一边,殷勤的过去接待新来的这位裨将,也打问了那位。
军器如先前一般都是早就准备好的,裨将验了验,便三下两下装上了车,也没有多余的寒暄,龚连成送了出来,便要北去了。
“这位兄弟,烦劳你给老张带个话,下次来我有宝刀送他,像辽金匕首一样利的宝刀”。
裨将像是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是拨转马头去了,黑色三角军旗连着一排,消失在运河另一头。
龚连成有些失神,“怕是见不着了”。
刚才他在那裨将的黑甲上看见了血迹,虽然已经干涸却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人的血,他不会记错上次一个铁匠砸断了腿就是那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