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军器司之行,赵文振放心了担心,大武也算是有收获,婉云虽没有表态,但据大武所说是收下了送的礼物。
赵文振拍了拍大武的肩膀,鼓励道:“大武啊,继续加油,年底说不定能喝上你的喜酒呢”。
大武也只是憨憨的笑笑,不置一词。
李千月虽担心赵文振伤未痊愈,尽量不让他出门,但也知道拦不住赵文振,如此只得关照大武跟紧了赵文振。
算下来宣和皇帝许赵文振的一月休养,已经剩不了几日,今日赵文振打算去城巡营走一圈,算是提前熟悉一下。
挑了几样礼物,算是送给城巡营统领的,人情世故不可不顾,不然想初到军器司时,又少不了刁难。
况且城巡营的兵士可不像军器司的铁匠,城巡营虽不作战,却关系到京都的安防,以至于个个都是飞扬跋扈的性格,平日子在城门守卫的就是遇见京官,没有行令也是不给面子的。
城巡营的驻地位于京都城中较为安闲的一片街区,营地隐在民居内,京都虽是大梁的帝都,朝廷机构却多是这般,除了几处涉嫌机密之地,多是和民居混杂在一起。
难得的这里青楼不多,茶馆却是不少,也有几处酒楼,店铺飞檐斗拱,檐角相接,下方的街道不宽,可能是因为少有人走的原因,极其的干净,偶有一队城巡兵士走过。
差不多走到了尽头,才见一处丈余高,用云松钉成的营门,两旁各有高出营门一米的瞭塔,下面则是一人多高的火架。
营门之处有兵士把守,看着倒是森严有序。
赵文振拿出官帖,兵士看见官帖上“城巡营参事”五个字,明显一滞,又抬起头看了看赵文振,反复确认了两三次,也没有放赵文振进去。
“大人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去禀告统领”。
兵士对赵文振的身份虽有怀疑,但还是称呼他大人,这万一要是真的,今日得罪了以后给自己穿小鞋也不是不可能。
赵文振也理解兵士的做法,毕竟自己看着文文弱弱,不像是回来军营的,对这一点赵文振已经捕奇怪了。
从先前没有乡试时,陛下加青衣封了军校,到后来以状元的身份去军器司,在到现在来城巡营,自己好像和这军字就没有分开过。
不多时,兵士出来了,恭恭敬敬的将官帖给了赵文振道:“都统领让属下带大人到演武场”。
赵文振微微一愣,他不奢望这统领来迎自己,但自己初次来城巡营,就被叫到演武场,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都统领经常在演武场吗?”。
赵文振跟在兵士后面,出口问了一句。
“都统领原是黑甲军,后来到了城巡营,常对我们说,城巡虽无战事,但身为军人,不可一日不练,只要是在城巡营的日子,都统领都在演武场”。
“黑甲军……”
上次见到黑甲军,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拿透出来的煞气就让自己心惊,不知道这位都统领又是什么样的人。
比起他黑甲军的身份,赵文振倒是更加熟悉另一个称号“大梁第一高手”。
城巡营虽也是隐于民居,但面积比两个军器司还大,转过一排营房,便看见砂石铺就的演武场上一百多名兵士出拳踢腿,喊声震天。
左手一处尺余高的木台上站着一人,背负着双手,穿着橙红色的城巡军军服,束着蓝黑色发带,侧面看起不算高大,但也称的上精壮了。
兵士疾走了几步,行军礼说了些什么,那人向这边望来,碰上赵文振的目光,一瞬却是看向了赵文振身后的大武。
“赵大人,陛下早就有诏书传了来,怎么今日才来?”。
都统领走来,站在离赵文振三步远的地方,见赵文振瘦瘦弱弱,清秀如此,却没有轻视,笑容尽量平和。
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什么突然安排一个士子到城巡营来,但想来必有深意,不是自己多问的。
“我也想着早些来拜会都统领的,只是前些日子被野狗咬了一口,伤着了,这不才养的差不多了”。
听赵文振说被野狗咬了,都统领表情怪异:“野狗?看来是我城巡营做事不力,在这京都之地竟还让野狗咬了朝廷命官”。
对于京都运河北岸的那起命案,都统领多少也有耳闻,也知和赵文振有些牵扯,听赵文振说野狗也就附和着,并没有深问。
“都统领说笑了,野狗受惯了惊吓,我算是倒霉的一个,哪里敢说城巡营做事不力”。
赵文振说完,看了大武一眼,大武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赵文振。
“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都统领收下”。
都燕脸色变了变,有几分不悦,心道:“文人士子果然还是这般”。
“赵大人,城巡营的规矩可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以后这些东西就不必了,文人士子的那一套就在文人士子之间用,你说呢?”。
赵文振尴尬的笑了笑,本来想着学圆滑一次,没